诱敌的。
三岔河口一直到高平驿的这段路,实际上是折向西北几乎和三岔河口以上的辽河并行,辽河与高平驿之间的距离甚至比沙岭驿到高平驿之间距离还短,而且这段河道完全可以通行登莱水师的战船。渤海上的战船不是南方的尖底,全是适合浅水的沙船型,北方战船全是这个,没有那些福船鸟船之类,都是清一色的沙船,可以轻松载着李来亨在侧翼登陆然后布置陷阱。他负责把清军引过来,三百骑兵也就能引两三千清军追击,而李来亨所部和水师加起来七千人设伏,水师战船上装备大量弗朗机之类轻型火炮,这些不需要专门的码头,用舰队中那些小型战船可以轻易运上任何一处河滩,它们全部抬下来隐蔽在侧翼,一旦清军进入陷阱就不停狂轰。
李来亨的步兵负责从另一边突击肉搏。
至于杨庆……
“杀,装逼的时刻又到了!”
杨庆举起方天画戟大吼一声。
紧接着他催动战马,他身后不仅仅是三百骑兵,就连那些新收的家奴都亢奋地催动战马,跟随他径直撞向清军,而后者同样也在直奔他们,自知无路可走的李国翰,带着身旁几百骑兵直扑他这个罪魁祸首,准备就是死也要拖着他一起。
两人转眼间撞在一起。
李国翰手中锥枪直刺杨庆,但可惜还没等够到,杨庆手中那比锥枪长一大截的方天画戟就凌空砸落。
真正的砸落。
那锋利的戟枝就像镐头般,一下子砸穿了李国翰的头盔,瞬间就钉进了他的头骨,就在同时杨庆的战马在他身旁急速掠过,伴着戟杆的向前,那戟枝就像钻头般搅烂了他的大脑,随即伴随这家伙向外拽出的力量,硬生生撕开了他的头盖骨,然后那方天画戟带着他的脑浆和卡在上面的头盔,凌空斩落用短剑一样的戟刃劈开了另外一名清军的脸……
半小时后,这场大战结束。
“毙敌一千五,夺战马七百!”
李来亨兴奋地说。
“立刻撤退!”
杨庆毫不犹豫地说。
“呃,不继续吗?”
李来亨愕然道。
“废话,装完逼不跑难道还等着建奴大军合围吗?这些战马能装上船运走吗?”
杨庆问水师参将。
“能,只是需要码头!”
那参将眉开眼笑地说道。
“你们去三岔河口,在那里等我们!”
杨庆说道。
“你不是说要像附骨之蛆一样跟着建奴不断咬他们吗?那现在为何要撤走呢?”
李来亨追问道。
很显然对他的目的有所怀疑。
“附骨之蛆不一定非得撵着建奴的屁股后面,再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