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剧烈的震动仿佛地震般摇晃着他身下的屋顶,整个屋顶发出濒临崩溃的异响。
王举人立刻发出了惊恐欲绝的尖叫,下一刻他面前的屋顶,就像突然掏空的沙土般,在粉碎中带着尘埃塌落,而他和那些亲信家奴也随着屋顶的塌路一同塌落,就像一群从高处坠落的蛤蟆般拍在一片瓦砾中。
“这房子真结实!”
李忠由衷地赞叹道。
居然没直接炸飞王举人确实令他意外。
“都看什么,还不去把咱们的举人老爷捡出来?”
紧接着他吼道。
四周一片哄笑,就连那些佃户们看着瓦砾中死蛤蟆一样趴着的举人老爷都失去了敬畏,毕竟举人老爷此时的形象也让我敬畏不起来,很快那些民兵就涌上前,从里面把实际上只是昏迷了的王举人拖出来……
“尔等欲何为?”
蓦然间一声怒斥。
李忠立刻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县尊。
后者带着几十个衙役,正摆出一幅官威,站在轿子前怒目而视,不过那些衙役明显色厉内荏,一个个拿着器械畏缩不前。这时候王举人也清醒过来,满脸尘土和血迹的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县尊的官服,那瞬间就像看到了亲人,挣扎着试图摆脱那些民兵的控制……
“县尊救命啊!”
他撕心裂肺地哭嚎着。
但下一刻李忠毫不客气地一耳光把他扇老实了。
“县尊,此人蛊惑百姓,武装袭击皇庄,欲图谋不轨,在下身为庄头依律集结民兵抓捕,正欲移交锦衣卫查明其党羽。”
紧接着李忠回过头说道。
“尔等以王举人图谋不轨,何人可作证,难道王举人自己带人进攻皇庄了?”
县令阴沉着脸说。
“我们作证,王家管家说打开皇庄任凭我们杀人抢钱,还有,临走前王举人亲自说的,去的都免半成租子另外还杀了十几口猪等着给我们回来庆功。还有我们的刀枪都是从王举人家里拿出来的,还有,王举人还说他已经联络了陈老爷家,胡贡生家,李监生家一块动手,这次要把宣州卫的皇庄连根铲除!”
一个佃户说道。
其他近千佃户齐声附和。
县令忧伤地看着满脸血的王举人。
“若然,亦当移交本县详查,若查明实据,本县自会向刑部上报。”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个不劳县尊,在下已向吴指挥使禀报,一切等吴指挥使命令,王逆同党据说颇多,故此在未查明其同党前,为保证安全,防止被其同党潜入灭口。由民兵宁国旅暂时将其监押在家,并查封王家以待上级命令,县尊若是有心,不妨回衙整理一下王逆田产,以备锦衣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