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下心来,犹豫一会,承认道:“是。我是喜欢他。”琼华:“那正好,苍道友你喜欢谢少宗主,而我想要的是少宗主夫人的宝座,不如你我联手,将那位女修从谢少宗主身边赶走,也算各得其所。”“她是谢亦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怎能不报恩就算了,还恩将仇报?”苍尧不赞同。琼华笑:“不会吧,苍道友,别告诉我你这么天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出自司马迁《史记》),什么时候开始恩情可以比得上利益?更何况,你也是男人,应该比我更能看出,少宗主他是真的对那位女修动心了。”苍尧噤声不语,谢亦向来对其他女修敬而远之。可今天,他对宗越却例外了。他没受伤,却也没从宗越剑上下来。苍尧沉默得实在太久,就在琼华以为他没有被自己说动时,他沉声道:“我答应你。”他还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更何况,就算赶走宗越,他也不是不能报恩。他们这边在商讨如何将宗越赶走,另一边,谢亦和宗越在客套寒暄。“月?是海底月的月吗?”谢亦问。“不是。”对于这位天灵石兑换物,宗越还是颇为有耐心,“是凌越的越。”“凌越的越,宗道友,我记住了。”“嗯。”宗越冷淡地应了声,心里实则在想谢亦记没记住都不重要,等她用对他们的恩情跟谢颍换了天灵石后,他们应该再也不会见面。她佩服谢亦于生死关头的选择,却不代表她乐意和这种良善之人来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出自傅玄《太子少傅箴》),这种良善之人所拥有的美好品质感染力超乎寻常。而她不想当个好人。见宗越不问他,谢亦主动道:“我叫谢亦,‘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尤未悔’的亦。”“是吗?”宗越敷衍道,“想来令父对少宗主寄予厚望。”谢亦淡笑:“虽然父亲从未跟我提过,但我想他对我应是如此。”宗越只是笑笑,没有搭话。见宗越不说话,谢亦又问:“宗道友,我见你剑法颇为灵动,连七星化相都有一战之力。难不成你是师承剑修?”他自认为这不过是和新认识道友的正常交流,谢昭却察觉他对宗越的热络,心下微急。宗越又岂是好惹之辈,她已经掉进火坑,怎么能再连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