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卿意外的发现曲栀倒是一点都不矫情。
虽然不至于撒娇,但至少也要求一下安慰。
曲栀好像一直是一个可以给足自己安全感的人。
照道理说她母亲去世得早,她应该多多少少会缺失一部分的爱,这样的女孩子爱撒娇的也很多。
或许真的是一个人生活久了,独立习惯了。
一个人在国外生病受伤都没人能指望得上,还是只能靠自己。
遇到小毛小病的没人照顾,估计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季时卿觉得心疼,但同时也多了一份放心。
晚饭过后,季时卿收拾碗筷,让曲栀先去洗澡。
连续熬了两天,季时卿的身体其实很累。
不过能和曲栀一起吃个晚饭,也是值得的。
收拾完的时候回到卧室,听到卫生间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季时卿想到曲栀手受伤可能不方便,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因为吹风机的声音比较大,曲栀没听清。
季时卿加重了声音,曲栀关掉吹风机,才确定了这是敲门声。
以前曲栀洗澡的时候季时卿从来不会敲门,她下意识觉得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她对着门口喊道:“请进。”
季时卿徐徐开门,从门缝中确定曲栀已经穿戴完整后才推门而入。
他走到曲栀的背后接过吹风机说:“手会不会不方便?我来给你吹头发吧。”
“啊,其实不用,我可以的……”曲栀虽然这么说,但季时卿其实也已经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
温和的风拂过她的发丝,季时卿非常仔细地从曲栀的发根开始顺着往下吹。
其实吹头发这种行为曲栀到不觉得什么。
只是当季时卿把她前面的头发都往后拨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前段时间季时卿经常不在家,她都已经习惯洗完澡不穿内衣这件事了。
曲栀现在穿的是一件巧克力色的真丝吊带睡衣裙,这质地只能说……
什么都挡不住。
她双手无处安放,怕现在捂住胸口太明显,又怕什么都不做……
也太明显。
她用余光小心地从镜子里偷看季时卿。
好在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曲栀的头发上,认真地注视着她的每一根发丝。
曲栀只是觉得这个吹头发的过程无比漫长,她的脑子里已经无数次模拟自己的灵魂把内衣拿好穿上了。
头发吹得半干的时候,曲栀喊停,马上把长发拨到胸前,松了口气说:“好了,可以了,谢谢。”
季时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逼近曲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