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似渌水澹澹般清朗,看不出有甚情绪,唯眼角一滴泪痣衬着她双目剪秋水,似染了万千柔情,而显得略带媚气与艳彩,当下正盯着云景不放,更令云景心神为之一荡,嘴里喃喃道:“师姐你想对我说什么?”心中则更痛恨他几个天涯阁的弟子拿温素来做调笑。暗想:“寻找时机定要作弄他几个一番。”
云景连着问了两遍,温素这才道:“你为甚么不奇怪长老与两位师兄师姐为何能这般出现?”
云景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拆穿长老,用仅温素能闻的极小声音道:“他们又不是真在天上,今日薄雾冥冥本就看不清远处是甚么状况,长老那张椅子的四条腿还悠悠晃荡了两下,依我看他们不是脚下有台子就是订了高跷。”
温素并没有说话,因为身旁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大叫起来:“是绣球!”说罢形势蹙变,有几个年轻气盛将规矩忘地一干二净的弟子已摩肩接踵,争先恐后地冲着远方伸出手去。原是杜长老已经将手中捂着的东西掏了出来,冲着玄玉阁众徒抛了下去,这东西圆咕隆咚,赫然是个鲜红色刺着鸳鸯图纹的流苏缀绣球。
温素侧身去躲,却仍差点儿被人挤到云景胸膛前,幸而她低头向后垫了几步才得以稳住。
刚想看看云景有没有去抢夺绣球,一抬头,就见云景仍杵在原地,表情耐人寻味,一脸失望。
这小兔崽子!
她脑袋嗡嗡作响,瞅见云景坚实的胸膛,咻而忆起昨晚他怎的折腾自个儿……脸颊电光火石间咻地浮上两团红晕。
当前绝情门的一代红人,武林的未来指望,对付魔头的潜在候选人——就是这色鬼兔崽子。
中原武林未来可谓是一片黯淡。
温素欲哭无泪,甚至想弃武从农,回家种田。
“我抢到啦!”
正事要紧。
温素在心底默念大悲咒,只求脸上这两团火烧云速速消退,莫要叫人见到心生疑窦。云景倒是没心没肺,事情翻篇便忘,此时看着身后有人抢到绣球,正鼓掌呐。
“杜长老这是给谁扔绣球呢?”云景呵呵傻笑,继而想起甚么似地,扭过头来冲着温素震惊道:“不是给他自己吧?”
“小点儿声!”温素恨不得上手抽他,这若是叫旁人听了去传到杜长老耳朵里,她这教武育人的一世英名算是摔个稀巴烂,好好一孩子到她手上教了个一年半载,活生生教成二傻子了,这说出去怎么辩白,这有辱门楣啊!
杜宽左手侧的白衣“女童”即文盈师姐隔着天边一道浅霞,对着玄玉阁众徒,再次开口悠悠道:“此乃潍州中克镖局总镖头燕子吕奇之女吕文秀将抛的绣球,可惜吕家姑娘一十四岁时香消玉殒,这只绣球从未真正抛出,还因潍州天灾而几经流落,如今辗转来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