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下就暗了,他有些无措,又像是有点受伤,放软了声音说:“那下次我们再试试别的。”那失落的神情叫周琰于心不忍,仿佛自己伤害了一个真挚少年的心。后来,等换梁锐希被初恋女友戴了绿帽痛不欲生的时候,周琰也主动问了一句:“要不要陪你去那家香帅香锅吃一顿?”这么一来二往,周琰也渐渐从一个一点辣都不能吃的人变成了现在这副临辣不惧的模样。印象中,最后一次因为吃辣而掉眼泪还是两年前,和梁锐希那次见面分开之后。某天他想起来,又回校南门吃了一次香帅香锅,同样的味道,他却吃得眼眶酸涩、哽咽不止。但周琰知道,那次并不是生理原因导致的。周琰面不改色地咽下一口辣鸭肠,说:“还不是被你带出来的。”梁锐希“嘿嘿”一笑,又道:“哎对了,我们吃饭不带那个小章没事吧?”他们刚下来前,梁锐希见了章翰林还客气地问他要不要一起,那家伙又是连连摆手,红着脸说“不用不用你们去”,边说还边瞅周琰,像是怕周琰吞了他似的。但周琰竟也没什么表示,淡淡地回了一句“那你自己去吃点”,就拉着梁锐希走了。梁锐希吐槽他:“小朋友大周末的被你抓过来做白工,你还不请人吃顿饭。”周琰道:“你就算叫他来,他也吃不了。”梁锐希一愣:“不能吃辣?”“嗯,”周琰喝了口汤,“他也是南市人。”“听他说了,跟你和你那合伙人,叫什么来着……”“阮雅东。”“对,他说你们都是校友,还说到什么辩论社,”梁锐希奇怪道,“你们高中就有法学辩论社?”“是我和雅东组建的,”周琰边吃边解释,“很小一个社团,刚成立的时候不到十个人,也都是高中就对法学感兴趣的同学凑在一块儿,抽空讨论讨论,算不上严谨辩论。小章入学的时候我们都毕业了,他之前也没见过我们,只知道我和雅东是社团创始人。但我们有个群,历届进社的社员都在里面,雅言成立的时候,我们也在里面发了广告,他就是那时候找上来的。”梁锐希“啧”了一声:“你们金外真是牛逼,”又说,“小章说他七月份才毕业,是不是跟戚枫他们一样大?”“嗯,他今年九月司考,过了就能做实习律师了,没过的话,就继续做点儿助理的工作,给他发点儿基本工资。”“助理的基本工资多少?”梁锐希好奇。“三四千吧。”周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