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乘寝殿门口,哭得近乎昏厥。
再走进一些,看见此女子竟是南海公主。
想来她应该是为了给自己爹求情而来,昨日寮乘治水回来时说,南海龙王打算将治不住水之事隐瞒不报。南海之水险些漫到人界,此事确实重大,的确需要治南海龙王的罪。作为女儿担心爹爹自是无可厚非,只是她如此哭哭啼啼,就算寮乘有恻隐之心,也无法轻罚了。
往南海公主身后看去,我发现站着的女子是弥真,她此时皱着眉看着南海公主,貌似在思索着什么。
许是今日南海公主也来闯门了,见她哭得声泪俱下,不死不休的模样,守门仙侍便也没敢着实去拦她,顺便让弥真也溜了进来。
知此刻光景我定是不宜过去的,便掉头准备回去了。谁知寮乘从寝殿出来后又朝我走了过来。
他走过来说道:“初岁,我现在得去一趟凌霄殿,午饭等我回来一起吃。”
我点了头,目送他与若方一同出了瀚云宫。
他前脚刚出去,南海公主后脚就追了出去,此刻此地便只剩了我与弥真。
我也不知该如何招呼她,便冲她笑了笑,转身朝我寝殿走了去。
结果弥真几步追了过来,拦在我面前,一双秀气的眉毛皱起,想了想后,她问道:“你去何处?”
她这话问得有水平,莫不是想让我留在此处陪她?
我答道:“回寝殿。”
听到这里,弥真的眉毛又皱了几分:“寝殿?回谁的寝殿?”
这话问得更有水平。
我又答道:“我的寝殿。”
弥真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死死盯着我:“你不是帝神宫中仙婢?”
我摇了摇头:“不是。”
弥真视线往旁边飘了飘,随后问道:“莫非……你是帝神宫中姬妾?”
学无止境,之前我看的古籍里确实也有一些这些东西的介绍。姬是对妇女的美称,妾是谦称,虽然弥真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混乱,妾应该是我自称才对,但是抛除这个混乱来说,我确实也算得上寮乘宫中的姬妾,毕竟他宫中除了我,便也没有其他女仙了。
于是我诚恳点头道:“对,我是姬妾。”
弥真眼里突然洇出了眼泪:“你竟然……是他的姬妾……”
转而,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释然道:“纵使你是他的姬妾又何妨?想来也是一个有名无分的,我自是不在意这些。”
说完,她转身又回到了寮乘寝殿外,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瞧着这个架势是准备长久坐下去了。
寮乘回来时已是午时,我正坐在我寝殿门口的大树下,一侧头便能看见瀚云宫的大门。
此番正好看见寮乘身姿挺拔的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