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骨碌翻身爬起,几步冲到何潘仁跟前,顶牛般弓身往前,要借着自己的力量和体重,彻底压制住何潘仁,再将他掀翻在地。
何潘仁如何能让他得逞?他身形轻灵,几个退步躲闪开来,但等到向老四再上来时,却突然搭住他肩头往前一拉,向老四收势不及,再次扑在了地上。
众人顿时欢声雷动,人人都是又惊又喜:他们的何总管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在一片喝彩声中,凌云也悄悄移开了踩着石子的那只脚。随即才意识到,刚才她大概有点紧张,脚下用力太过,脚底竟已被硌得生疼。不过看着人群里神采飞扬的何潘仁,她一面暗暗嘶气,一面还是笑了起来。
另一边的李八郎心头却是沉甸甸的:向老四也太废物了,这场较量怎么叫何潘仁赢了去?还赢得这般轻松……看到凌云露出的笑容,他心里一动,扬声笑道:“何总管果然是好本事,却不知总管跟三郎相比,又是谁高谁低?”
何潘仁已伸手拉起了向老四,闻声看了凌云一眼,这才瞧着李八郎笑道:“我比三郎自是颇有不如。”
李八郎“嘿”地笑了一声:“何总管何必过谦?三郎都不曾下过场,总要跟总管比上一次,才能知道输赢吧?”
何潘仁笑着叹了口气:“看不出八郎竟是如此喜欢这角抵之技。”
李八郎心里一喜,连忙点头,却听何潘仁话锋一转:“既然如此,不如咱俩先切磋切磋?”
李八郎大吃一惊,摇头不迭:“我不是总管的对手,还是不必献丑了。”
何潘仁却是笑得愈发亲切:“八郎何必过谦?你都不曾下过场,总要跟我比上一次,才能知道高低不是?”说完便看向了四周的人群:“你们说是不是?”
围观众人见又有热闹可看,自然都跟着起哄,丘行恭此时也瞧出了李八郎的心思,心里不屑,口中便笑道:“八郎你这般爱看角抵,自己是该先上!”向老四更是不耐烦道:“正是,男子汉大丈夫,哪有只劝唆着别人上场,自己却要做缩头乌龟的道理?”
李八郎之前拿这一招挤兑凌云时原是得意之极,此时轮到自己,却险些没憋出一口血来。他心里好生后悔,却也推辞不得,只得撩起衣袍,上前比试。
何潘仁对他更是没有丝毫的客气,干脆利落的一个过肩摔便结束了比试。李八郎被摔得七荤八素,被何潘仁拉起之后也依旧晕眩不已,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待得他终于清醒过来,却见何潘仁早已不在场上,只有那个叫阿祖的大黑塔傲然站在那里,对着众人闷声道:“别听他胡言乱语,我不会教人,只会摔人,你们若想试试,那就一起上吧!”
场边那几个人相视一眼,果然一道冲了上来,转眼间又纷纷被摔了出去,其余的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