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
姜婼棠嗓音沙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似的。
她坐在床榻上,低垂着头,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用力搓揉着太阳穴也无法缓解仿佛要裂开的头颅。
足足睡了一夜依旧还没有完全醒酒,脑海中的记忆也紧紧止步于和魏诏、毓王一起去了凡花楼。
好在她什么都不记得,否则必然要现场挖个洞钻进去不可。
“小姐,您醒了。”
姜婼棠颌了颌首,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眸看向折柳:“我头好痛,帮我倒杯水。”
折柳忙倒上一杯茶递了上去,连茶壶都没来得及放下,她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姐,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昨晚还一直胡言乱语的,好在王爷没有折返而回,否则奴婢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姜婼棠没有答话,将茶盏内的水一饮而尽后依旧觉得不解渴,索性一把夺过折柳手中的茶壶痛饮起来。
整整一壶茶,就这样被她灌入腹中。
折柳接过茶壶,帮她将嘴边的水渍擦干净:“您慢点,小心呛到。”
姜婼棠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终于口渴的感觉缓解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口问道:“你是说,昨日王爷送我回来的不成?”
“没错,不仅如此,还是抱着您进入的诏王府,您那个时候早已经不省人事,若换做奴婢还真的抱不动您。”折柳眉眼带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居然还知道送我回来?算你还有点良心。
姜婼棠回想起来也有些懊悔,不该逞强和那些青楼女子推杯换盏,最后连回来的能力都没有,还要魏诏送她才行。
昨日还真是尴尬透了,当着魏诏的面被一众青楼花魁围绕其中,现在想想还觉得怪怪的。
她撇了撇嘴,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隐隐作痛的脑袋浅笑着问道:“他送我回来之后就什么都没说吗?”
提及此处,折柳面色一阵尴尬:“说了。”
姜婼棠坐在桌案前等着折柳告诉她,可却迟迟没有听到下文,她转过头来一脸不解:“你倒是说啊。”
折柳阖了阖双眸,还是说吃了实话。“王爷说没有他的应允,不准你离开诏王府半步。”
“你说什么?”姜婼棠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不可置信的盯着折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明魏诏就很不待见她,去见毓王又是以男儿之身,并且全程他都跟在身边,怎么就将她禁足了?
“小姐,王爷的确是这么说的,也许是怕您再次伶仃大醉吧。”折柳缩了缩脖子,就知道姜婼棠会不高兴。
“砰……”
姜婼棠用力的将手掌拍在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