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闲心,不若去想想,如何修好邺城塞的墙!”谢玄彦默然,握着马鞭的手青筋显露。许久,他沉声说道:“儿知道了,冲撞了父亲,抱歉。”他躬身行礼,转身离去。至屋房门口时,又听谢朗唤到:“宴之。”谢朗语气和缓许多,颇有些语重心长,“你还年轻,未经历过风浪。待你到为父的年纪,便知世家非一夕蹴就,却也不能踏错一步。”他看着谢玄彦挺拔的身躯,眉目虽已恢复沉稳,却不减锋芒。他暗叹一声,第一次有些怀疑,是否给其庇佑太多,叫其太过顺风顺水,不知世事苟且。他上前几步,走到谢玄彦面前,温声说道:“你一向做得很好,此次邺城的事情,也解决地非常出色。那裴述有些能耐,既不愿归附我谢氏,便也罢了。你笼络几分,卖个人情,来日还有用处。”“另外。”他补充道,“你与虞怜那孩子,也许久未见了,明日去看过她,再回邺城。”谢玄彦默默点头,谢朗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和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