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了。
这个少年名叫栾南明,幼年因变故患上了重度自闭症,而这个世界的白钥是年少有为地心理医师,被聘来专职照顾少年。
我帮你打开吧。白钥快走了几步,到了跟前半弯下腰,视线和少年平齐才说话。
原来少年坐着的是轮椅,双.腿上盖着毛毯,看不到具体情形。
但从露在外面的纤细的脚踝就能看出双腿萎缩得很严重,如果再不加以锻炼,怕是这辈子都要倚靠轮椅了。
少年没说话,点了点头。
白钥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包装,拿出颜料递给少年,歪着头静静看少年作画。
只有在少年偶尔细笔的时候才会凑过去,低声问一句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不饿之类的话。
白小姐。里屋走出来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妈,端着一个盛着两杯西瓜汁的托盘,看了一天了,您也累了吧,我替替您,去休息会吧。
大妈是栾家的佣人,因为白钥待人亲和友善,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白钥转头,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
李婶,小声点,小明正在思考呢。白钥走过去,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两人的少年,低声说道。
李婶年纪大了,不懂什么是自闭,什么是抑郁,在她眼中,小少爷就是被小时候那些事吓坏了脑子,成痴呆儿了。
她觉得,根本不用请医生,只需要再请个贴身保姆,跟看护小孩似的,照顾着小少爷的饮食起居就行。
所以她刚才才会说出换个人看着的话。
思考啥呀,不就在那愣着么,这大太阳的也不进屋,要不,给你们弄台风扇在这吹吹?成天家在屋子里闷着,这要是中暑了可得难受一阵。李婶絮絮叨叨说道。
白钥微笑,摇着头接过李婶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小声道:我们在树荫下呢,不会有事的,还有啊,下次您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什么看着,我这可不是看着他,我是陪着他,陪他画画呢。
李婶看了一眼,也跟着放低了声音:咋的,能听懂啊。
白钥点了点头,肯定呀。
那行。李婶说,我下次就知道了。
谢谢您的西瓜汁,您看额头上都出汗了。白钥摸出来一包湿纸巾递给她,快回去吧,等小明画完这幅画,我们也就回去了。
哎。李婶又说,那你有啥需要的就叫我。
白钥嗯了一声,突然问道:栾小姐回来了?我刚听到她房里有动静。
栾小姐叫栾含,是栾南明的姐姐,刚从国外回来,现在是栾氏集团的代理总裁,白钥接触过几次,是个自己都害怕得想要避开的狠人。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