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颧骨凸出,让人不由得担心会把脸皮戳破。
她单薄的唇也没有丝毫血色,微微抿起,神态之间一片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淡然。
白钥。萧晏云很少这样正正经经,语气不带任何起伏地叫白钥,听得白钥莫名心慌,也不是害怕,就像是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小猫爪子抓挠似的,她眼神顿时慌了,都不知道落在哪儿了。
萧晏云看出她的紧张无措,但也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低声问道:为什么?
白钥心想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你用的好计策,想把弑君的罪名扣在我的任务对象上。
我要是死了,那就是你害的。
不过现在我没死,为了弥补我的精神损失,就罚你求你了,那串小西红柿真不好吃,个头小还折磨人,我贼想吃茄子,做法简单粗暴,三下五除二就能吃完还顶饱腹,吃完满足感由内而生,别提多神仙了。
但这话不能说的如此光明正大,所以白钥选择闭麦,缄默不语。
即便她不回答,萧晏云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来,她深吸口气,做足了准备开口问道:我这么对你,你也不过是想想,可见了我大皇姐一面,就一刻也不想多活,你就这么爱她?
白钥撇开了脸,冰冷道:六殿下谬言了,在下并没有想寻死。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在维护她的名声,不想自己成为她的污点吗?
萧晏云早知道的,她也知道自己是注定要失望的,但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还是让她感到难以接受,语气也不自觉冷了下来:不想死,这么冷的水是要游泳还是泡澡?
白钥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六殿下,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萧晏云捏着白钥的手猛地加重,直到白钥微微蹙眉,她恍然松开手,盯着下巴上那个清晰的青紫指印,问道: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呢?
一阵沉默,白钥突兀问道:为什么会是我?战场上流血流泪,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不少。
萧晏云问道:为什么是大皇姐?我自认多方面不输她,成亲了还能和离,更何况这不过是一场没有回应的单恋,怎么就不能是我?
白钥嘴唇狠狠抖动,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闭上眼不愿意再交流了。
萧晏云看向白钥的眼神执拗又疯狂,她说道:湖水冰冷,你身子弱,大夫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安心养身子,别想太多。
前段时日,萧晏云隔几日就要去侍疾。
白钥病了的这段时间,萧晏云借口感染风寒,唯恐染给了皇上,请了几天病假。
白钥醒了,但皇上的病情却加重了,萧晏云再没理由不去。
白钥还以为自己终于要摆脱每分每秒,就连上厕所都逃不开萧晏云视线的可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