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骨结声响,全身似许久未动机械一般,僵持得要紧,当下便得眉角一皱:“贫道为何如此?”
镇元子听之一笑:“道友沉睡,已有三百年载,身子不属,当在意料之中。”
三百年载!自己竟然沉睡三百年载!那岂非说,外世封神之事已定,截教已得大败,碧游宫人,乃落妖魔之属!张帝辛听得一惊,忙得道:“殷商如何,万仙大阵如何?”
“商周之战未定,如何有万仙大阵?”镇元子道,便将此帝君洞中与外界之差相言。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本道天地之差,却不想这帝君洞更为奇异,竟有百年之数,张帝辛乃知虚惊一场,这便道:“不知三仙岛三位仙姑如何?”
镇元子道:“三霄知道友无碍,此时已回三仙岛中。”
张帝辛点头,算将日子,自己出朝歌已有三月之余,怕将商周之战再生枝节,这便要起身告辞,镇元子便道:“道友修为进境虽快,根基却不牢稳,若此修行下去,怕生出心魔难抑,不若在这洞中修行年载,再行离去。”
修炼之人,皆惧心魔之事,张帝辛心念朝歌之事,自不愿再此多呆:“多谢圣君好意,若得时机,贫道定学圣君修身之道。”
“这……”见张帝辛如此,镇元子也不好强求,只得道:“帝俊乃为妖皇,道友得之根基,还需好生历练才是。”
巫妖大战时,太一、帝俊二人,未少与镇元子恩怨,张帝辛自是知此,便得稽首:“圣君所言,子辛谨记。”
张帝辛辞别镇元子,便往朝歌而去,方至城中,便见宫内哀孝墨衣,白幡彻地,所行之人,皆得面色凄凉,便京中守卫,亦得身缚白衣,腰缠白孝。
张帝辛望得一惊,忙得下云来问,方才知今日午时,殷商散朝老臣商容,乃得驾鹤西去,后宫杨玖、黄飞燕乃令朝歌节哀,以为老丞行礼。
商容虽得骨板,却是殷商肱骨之臣,张帝辛便为疑兵之事,也要之忍辱负重甚多,本道杀劫事立,老丞相可得颐养天年,却不想今日抱病身亡,着实令人惋惜!
若说此间世界,张帝辛心觉有愧之人,其一为苏妲己,其二便是商容,如此便得叹息一口道:“商丞明相何处寻,朝歌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落好音,数觐频烦天下计,三朝开济老臣心,强虏未灭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你且令人下去,着众臣龙德殿朝会!”
天子登基初得英明,自妲己入宫,便少理政务,落得昏困之名不少,侍人一见张帝辛此般模样,仿佛见数载之前,那指点江山、胸怀若谷的寿王殿下,心中乃得大喜,忙出宫传下令去。
不得多时,闻仲、比干两人各领文武官员,入龙德殿内,张帝辛一身玄鸟黑袍,手持妖皇剑当先而下,众臣见礼得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