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处处讨好这些人。
因为正反都是要闹僵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也免得这些人都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的。
柳银雪的话柔中带刚,气得秦绘沅脸色发青,叶惋惜和方慧敏安静如鸡地坐在旁边默默看戏,觉得下一刻她们婆媳就要掐起来。
不,已经掐起来了。
秦绘沅厉声道:“这就是你们柳家的教养?当面顶撞婆婆还敢狡辩?”
比起秦绘沅尖利的口吻,柳银雪的语气简直温和得如阳春三月,她温声道:“母妃,我进门不过三日,您就让我跪得膝盖红肿,美其名曰是教我规矩,又让我在夜风中站了大半个时辰,也说是教我规矩,您冲到青山院命人将我按在地上用针扎我手指的时候也说是教我规矩,我想,您约摸是喜欢性情嚣张难伺候的,所以就跟您学了学。”
“我打小娘家人就教我,为人要温和有礼,对长辈要敬爱有加,但也教了我,不能任人欺辱,他们把我养这么大,更不是为了让别人任意欺负的。”柳银雪温声细语地说。
叶惋惜和方慧敏都惊呆了。
用针扎手指?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柳银雪的手看过去,她的手受了伤,掌心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十分难看,但忽略这点不计,那手是顶好看的。
十指纤纤,细腻如瓷,当真是漂亮。
秦绘沅竟然要用针扎她的手指?!
秦绘沅当即反驳:“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想用针扎你手指?”
柳银雪温婉地笑了,她缓缓举起手,做出对天起誓的姿态来,说道:“我若是有半句谎言,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说着恶毒的誓言,嘴角却含着几分笑意,让叶惋惜和方慧敏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忽然觉得柳银雪看着乖顺,但其实是个心性十分冷厉之人。
柳银雪放下手,微笑问秦绘沅:“母妃,您敢发誓吗?”
秦绘沅气得哆嗦,半晌说不出话来。
柳银雪温吞道:“母妃,我嫁进来是要好好过日的,不是给您当出气筒的,我早就说过,希望您到此为止,别再想折磨我,都不是吃素的,谁还怕谁吗?”
柳银雪说完,起身,微微福了福身,笑道:“青山院还有事处理,我先回去了,告退。”
她转身离开,给众人留下一个孤高冷傲的背影。
叶惋惜瞠目结舌,她嫁入祁王府多年,一直都被秦绘沅压着,秦绘沅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她跪她就跪,让她炒佛经她就要朝佛经,让她不准吃饭她就不敢吃饭,从不敢有半点顶撞,今日柳银雪这波厉害的言辞,简直让她开了眼界了。
方慧敏也格外震惊,楼阮胆小,从不敢忤逆秦绘沅,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