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日容祀会不会来。
一面安慰自己,她还没有勾人到让容祀如此迫不及待,一面又暗暗担忧,那厮是个不用脑思考,只用身子行事的主儿,万一真去了呢?
万一在那大宅没等到自己,他又去叨扰母亲,惊了母亲心神,又该如何?
她思来想去,终是难以心安,遂焦急的站起来,想跟裴雁秋寻个借口回去。
那匠工手下的两个娃娃都捏好了。
姑娘,老规矩,开门头一遭生意,图个乐呵,捏的不好,你们二位多担待。”
说罢,一个娃娃给了赵荣华,一个娃娃给了程雍。
赵荣华哪里还敢挑刺,急急道了声谢,又抱着娃娃跟裴雁秋编了个由头,同众人道别后,急匆匆往家中一路小跑。
程雍低下头,看着手里这只娇憨可爱的泥娃娃,不禁用拇指抚触到那发顶的小髻,揉了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赵荣华看着院门敞开,心里知道不好,也没顾得上揩汗,提起裙角就迈了进去。
院中气氛冷凝,两侧齐刷刷站了十几个面目肃重的侍卫,容祀正坐在藤椅上,优哉游哉的戳着热茶。
葛嬷嬷拘谨地站在旁边,独独未见宋文瑶。
赵荣华心里就像被人扯了一下,她绕过容祀,直直奔进房去。
宋文瑶站在墙角,面向墙壁,背对着自己,像一根呆立的木头,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
赵荣华的愤怒像山火一样,噌的窜了出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出门后,小兽似的冲着容祀低问,“您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容祀一愣,方才还气她招呼不打,眼下更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暴脾气惊得半天没说话。
赵荣华见状,更加觉得容祀理亏,愤愤地一扬手指,指着门外憋屈的气道,“您想做,就去那院子等着!”
容祀拧起眉心,眸中已然起了恼火。
赵荣华浑然不觉,或者说她就算看清楚了,脑子也不允许她温声软语与他交流。
我是个人,又不是个玩物,一刻等不到,您就跑到我家里端架子,使脸色!”
我母亲受不得惊吓,您偏偏置若罔闻,只由着自己心情行事!
您就这么着急,还是您笃定了我就是低贱,就是该由着你欺负!”
容祀往后一靠,一言不发地听她呜咽着嗓音指责自己。
赵荣华的眼睛红了,鼓着腮颊不肯罢休。
母亲若是有个好歹,我就…”
容祀轻嗤,支着下颌侧脸笑道,“你就如何?跟孤拼命?”
简直愚蠢可笑!
还真把自己当褒姒,把他容祀当周幽王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