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姐的意思…”
京城哪的热汤泡起来最舒服…”
…
容祀打了个喷嚏,脑子嗡嗡响了一阵,回头,床上那人累极了,后脊覆了一条薄衾睡得安然恬淡。
那长睫鸦羽般浓密,似沁着点点水光,被啄的发肿的唇瓣,破了皮,微张着,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青丝荡在臂间,遮了半张小脸。
美的跟幅画似的。
容祀没忍住,趴上去,又自行蠕/动一番。
那人蔫蔫睁开眼,紧咬着唇,被他掰过头去,声音莺啼般,破碎地溢出唇角。
他浴后穿了新衣,特意拿赵荣华绣好的锦帕在她颈间拂过,旋即塞进她送自己的香囊。
神清气爽地乘着撵车离开。
起初他将那个泥娃娃摆在床头,又觉得有些轻浮,便抱着他,挑了好几个地,最终决定放在书房的案上。
跟他还是真像。
容祀拨弄着泥人的眼,听见胥策来报。
殿下,梁俊梁大人来了。”
传。”
梁俊为了袁建一案,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几乎将袁氏这些年笼络的朝臣全都登记在册,或多或少都受了牵连。
梁俊进门后,一眼就看到了书案上的泥人,他瞪大眼睛,吸了口凉气,那泥人不正是当日匠工捏的程雍?
程雍的泥像,又怎会出现在太子案上?
他不是被赵荣华抱回家去了吗?
怀着种种忐忑,梁俊惴惴不安的坐在容祀对面。
容祀愈看脸色愈紧,最后扬起奏疏,拧眉咦了声,“袁建强占宋家祖坟,是因为地下有鸡血石?”
是,自从知道无望得救,他什么都招了,宋家祖坟下面连着那处宅子,有大量鸡血石。”
他从何处得知的?”
有鸡血石不奇怪,只是袁建怎么会突然盯上宋家的祖坟,又怎会知道坟底下就是鸡血石?
还在查,据他自己交代,是有个神秘人给他写了封信,他循着信偷偷挖过坟地周围,果然见到了鸡血石,这才动了决心,无论如何也得抢过来坟地。”
如此说来,程雍可真是福将。”
话音刚落,梁俊惊了下。
容祀支着下颌,摸了摸泥人的脑袋,“太府寺的库房,可真真要富裕起来了。”
可宋家是赵小姐的…”
容祀抬眉,一副那又如何的模样,倒让梁俊心中五味杂陈。
待出了宫城,梁俊便骑上快马,朝着程府奔去。
可到了程府门外,他又忽然冷静下来,这事不管找谁,都是回天乏术。
太子行事,表面看来不动声色,实则心中主意已定,不会徇私情更不会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