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成了太子妃,你得爱我敬我尊我疼我,好生护着我,若有人欺负我,你要帮我,若有人中伤我,你要相信我,若…”
你等一下。”
容祀打断了她的话,伏在膝头攥住她凭空比划的小手,微微一捏,“你还真是没读过几本书,明明是天命不可逃,夫命不可违,怎到了你嘴中,便成了妇命不可违?”
你是嫌弃我胸无点墨,挑我的错处?”
容祀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明明这话的重点不在此处,偏她揪着芝麻大的事儿拔高了说,倒显得是他不讲道理。
你的确不认得几个字,这虽是事实,孤也没有瞧不起你,是你自己说的,可将罪名扣到孤的头上。”
左右还未定下,若是真反悔了,现下便与我说清,省的日后瞧我不顺眼,两相厌烦。”赵荣华说着,竟忍不住笑起来。
容祀凛着眉,没好气道:“孤何时反悔了?你休要倒打一耙,仗势欺人,别以为孤的脾气稍稍好些,就想蹬鼻子上脸,你…”
你悠着点,小心孤恼了!”
他说完,右手伸到她腋下,冷不丁挠了一把,痒的赵荣华“咯咯”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停手…哎,容祀你停手…”
赵荣华既想挣扎,又怕伤到他,畏手畏脚偏又痒的厉害,她肩膀颤着,嫣粉的腮颊愈发明媚,雪肤嫩滑,像白白的豆腐。
容祀收了手,趁势啄了啄她的粉腮,跟着便累极了,仰头躺在她膝上,两只乌黑的眼睛似笼了星辰在内,闪着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小脸。
谁叫孤喜欢你。”
他觉得自己性情有些变/态,放在从前,他哪里会跟一个女子低声下气,还听她任性妄为的要求,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不识抬举!
可他就是愿意顺着她,看她得意的眉眼因他而弯成月牙。
她高兴,他比她还要高兴。
就好像小孩儿得了一块糖,舔了又舔,总舍不得一通吃完,那糖的味道,甜甜的,淡淡的,是浅尝辄止的吸引人。
那你把手给我。”赵荣华反手捏住他的掌心,用另外一只手掰开他的食指和中指,又将其余几根蜷起握好,随即两手抱着他的手腕往上一举,“你发誓,妇命不可违…”
开什么玩笑,孤…”
嗯?”
赵荣华眯起眼睛,翘起的嘴唇不悦地一抿,容祀嗤了声,翻着眼白哼哼:“孤是太子,一言九鼎…”
那你发誓。”
赵荣华又来了兴致,马车走的极快,远远地好似闻到一股烟火气,还有清淡的米香,仔细听,还能听到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似兵器与大地的交融,车轮的碾压让远处的声音显得并没有那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