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什么?”
“林作雪弹劾的罪责皆是无中生有。”
“原来如此,”谢紫殷道,“既然是无中生有,那便不会有人治罪于霍大人。”
“但也没有人治罪林作雪。”
谢紫殷侧过头来,眸底深深,窥探不出半分心绪:“刘相大人说得是。可林尚书一直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做出数多功绩。若只是因为他弹劾错了事便治他的罪,岂不是让忠臣贤才们寒心?”
“……谢相大人,”刘冠蕴的声音压得更低,“你想做什么。”
究竟心底思索着什么,要求得什么,才会以朝局为棋盘,在棋局中各方落子,像是有大事谋求,又好似一无所求。
“权势、地位、名声,这些东西你都有。”刘冠蕴道,“你还想要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谢紫殷静默片晌,又倚在窗前,似在眺望远方。
他淡淡道:“可惜梁公子并不姓刘。”
他没有回答刘冠蕴追问的问题,反而提起另外一件事——可就是这件事,叫刘冠蕴怎般也不能继续之前的话题,再如何追问他。
刘冠蕴叹了口气:“尺涧虽不姓刘,却已是我认定的继承人。”
“刘氏此等大族,千丝万缕,刘相也敢将他交到梁公子手上?”
刘冠蕴道:“若我的后代子孙有一人得尺涧十分之一,我也不会让尺涧接手如今的刘氏。”
谓之刘氏大族,听起来如同庞然大物,实则早已内中朽空。
若还执迷不悟,下场便是大厦倾颓,一夕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