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电话呢?”宋弦月刚想回答,又想起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没好气道:“问那么多干嘛。”周渡看着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是不是那天那个开车带你去商场的?”“…”见她不说话,周渡心里更难受了。“我都被你砸到手了,你也不理理我,直接就扔下我去和那男的讲电话…讲什么呢那么好笑,说给我听听。”“你们还一起去游泳了?我都没看过你穿泳装呢…”宋弦月受不了他,挂好一件连衣裙后,转身看向他。“你话怎么这么多,周渡。”“我都说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炮友关系,我和谁出去你也管不着吧。”周渡绷着脸不吭声了。宋弦月这才想起来他刚刚说手被她砸了,便随口一问:“你说你手咋的了?”周渡走过去,给她展示被衣柜门砸得青紫的手指。他指着她哄哄他或安慰两句,哪只宋弦月只看了一眼,就轻描淡写的说:“我包里有药水,你去拿来涂上。”周渡眸光流转,暗沉沉的视线盯了她一会儿,便缓缓移开。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在高中那会儿,宋弦月住在他家,他和村里的不良少年经常打架,有时单挑有时打群架,脸上胳膊上有些伤痕都是司空见惯。她口袋里经常带一些创口贴,就是为了他。有天,周渡把脏兮兮的上衣脱下来时,上臂露出几条血印,估计是某个人拿破玻璃碎片划到他那儿了。他骂了几句粗,转头就看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宋弦月从口袋拿出创口贴给他贴在伤痕处。她小心翼翼安慰说:“过几天…就能好了。”周渡俯视着这个个头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两人对视了一秒,她就慌慌张张的躲开,睫毛簌簌颤抖间似在刻意掩饰眼睛里的关心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