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喉管里钻出来,太难受了。周夏仰躺在床上,张着嘴巴喘气。恶心,头晕,吃不下饭,原来不是他苦夏,不是他没有胃口,而是他,怀孕了。“可是,怎么会呢……”周夏仍然接受不了,喃喃地问:“哥,怎么会呢,我不相信。”温衍知道这件事带给他的打击,冷冷问他:“你先冷静一下,自己想想,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例假?”周夏脑子像是不会思考了,只能跟着他的提问去想,去回答:“我不知道,这个一直都是盛放帮我记的,每次都是他提醒我,他比我清楚。”温衍咬着牙,恨铁不成钢似的:“你就这么依赖他,能不能也对自己的身体用点心,周夏,你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吗。”周夏知道他骂的对,根本不敢还嘴,或者说他现在也压根没有心思去还嘴或是狡辩。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像是被砸了一记闷棍,脑子是懵的,眼睛是花的,他完全反应不过来了。温衍在旁边看着他,再没有说一句话,他在等,等周夏自己慢慢消化,否则现在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怎么会呢……”良久之后,温衍才又听到周夏的声音,有些虚,略微带着颤意。他扭过头,眼圈是红的,看得到眼泪在里面打转:“哥,怎么会这么突然,我怕……”温衍叹气,看到周夏这样,紧绷的神色也略有松动:“怕什么,这是你自己的身体,那种事你不也都挺下来了。”话虽然这样说,可现在毕竟是怀孕,怀孕啊,这跟来生理期怎么一样,从事态的严重程度上来看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啊。温衍看着他的侧脸,心里还是有气:“早知如此,为什么不多注意一些,不是跟你交代过一定要做好措施,一定要做,你的耳朵呢。”周夏被训得羞愧,但心里也有委屈,撇着嘴巴:“做了呀,每次都很认真的,盛放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他比我还要谨慎的,每次都……”周夏说到这里,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件事,顿了片刻,一些记忆片段慢慢回笼。对啊,每次他们都很注意,开始前的准备工作做得格外细致谨慎,就是再急,也不会急到让妹妹毫无安全保障。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就是盛放邀请他同居的那天。他们喝了酒,又被同居新房的喜悦冲昏了头,当时实在太激动了,连澡都没洗,又哪里会顾得那件事。周夏依稀还记得,那天晚上的盛放特别凶,做得又猛又急,他根本就拦不住,好在他自己还有点理智,知道新房里没有准备套子什么的,第一次后就不敢再让盛放碰妹妹了,后面几次都是跟弟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