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的岔路口,午踩死刹车,不等车停稳便挂倒挡轰踩油门,迅速倒车躲进货区,借着集装箱的掩护藏起。警车如亢奋的猎犬猛冲向前,尖锐警笛如犬吠,渐渐远去。午捏紧方向盘,待鸣笛声不可闻时才缓缓放下手,从旁边的座椅上拿过烟,另一只手则拨通了电话。唐叔,怎么样了?午将金属火机随手一扔,抿着烟猛抽一口,火星忽明忽暗。电话那头,老人恭敬答道:都按您说的做了,少爷。人没事,已经护送出城。午眯起眼:特控局可有察觉?并无察觉。随船的探子也还一直在船上,没有发现不对。那就好。午抽完一支烟,将烟头在车内掐灭,偏着头沉思了一会,又补充道,唐叔,把他送去y国。老人愣住,您不亲自回来看一眼?再说吧,我的事有点棘手。一时间,电话里两人俱是无言。唐叔将少爷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又苦劝无果,积压到此刻化为一股无可奈何的气叹出来。吩咐你去办的,都办好了吧。办好了,除了马戏团那块地的所有权还在特控局那里,以及您在内地的其他产业,其他都转移好了。午嗯了一声,片刻,又想起另外一些东西,r银行里有我家的族徽和祖上留的一些财产,我给你授权,现在全部去取出来,一并送去y国。少爷,您还回来么?沉默良久,久到烟头冷透,车内再无任何余温。午无声嗤笑一下,对唐叔淡淡道:碰碰运气。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得在特控局里蹲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