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快乐无可避免地翻涌上来,他抬眸望向付云。澄澈的浅灰色眸子里满是驯顺,带着一丝丝的期待,倒映出付云恍若从神话小说里走出来的身影。如雪瀑般的茂盛长发随意披散,搭在锻炼充分的躯体上,令他看起来像是庇护着古老丛林的兽神。付沉还未弄得清情况,却忽然被卡住下颚,半强迫地仰头接受那个爱意浓重的吻。气息愈发粗重起来,但付云不允许他撤开,霸道而怜爱地将他揽住,另一只手却往下寻去。付沉只觉得头都要被兴奋炸开了。快乐堆积之下,雪豹急切地呜呜出声。付云撒开他,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擦过被过度怜爱的唇瓣,眯起眼细细打量自己的杰作。他嗤笑一声,俯身凑过去,在小猫耳边溺爱地低声道:想出来?乖,等一等我。随即,他使了点劲掐上去。付沉啊了一声,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猫咪呆坐在床上,有些无措地环视了一下周围。为了照顾仍沉浸在美梦中的猫咪,床头灯被调得极暗。身边的被窝犹带丝丝温度,判断是刚起床不久。卧室的门微微敞开,隐约可以听见厨房里弄出的叮当声响,以及抽油烟机的轰鸣。猫咪呆坐良久,而后感觉到了什么,震惊地掀开被子,盯着自己的裤子难以置信。付沉从牙缝间挤出一声低低的怒骂:cao。猫咪从行李箱里取出干净的裤子,怒气冲冲进了厕所。付云将蒸排骨小心端上桌,吹了吹手指,看向桌边异常沉默的猫咪:今天起这么早?付沉点点头,没有搭话,表情凝重。他感到奇怪:怎么了?没什么,做了个梦。做了什么梦啊,给呆成这幅模样?付云完全想不到猫咪强大的脑功能到底脑补出了什么东西,笑着问道:梦了什么啊?付沉抓着排骨啃,还没缓过劲儿来,喃喃道:梦到你拿绳子捆我,还打我。付云正在喝豆浆,闻言呛得差点没一口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