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娃娃一边捏着吉茜的尾巴,一边谨慎又好奇地打量着徐偲。徐偲对她笑了笑。小娃娃,喜欢尾巴。吉茜浅笑着,摆动尾巴尖逗逗娃娃的小鼻子,惹出一串清脆快乐的孩子笑声。徐偲哼笑出声来,轻轻搔了搔吉茜的下巴,温柔道:这个也是小孩。我不小。吉茜有些无奈,结婚了,不小了。徐偲乐呵呵像个傻子,托起美洲狮的脑袋亲昵蹭了蹭鼻子:等我们去超市的时候,你可以熟练运用手机支付,就长大一些了。一个吻轻轻落在美洲狮的额上,徐偲满意揉揉她的耳根后边,忽然又似反应过来什么,对正咬着吉茜尾巴的宝宝严肃道,小孩子不要学这个。藏族宝宝一脸单纯无辜:?徐偲闷声笑着,将脑袋靠在墙体上,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缓解连日来的劳累。他已经连轴转了两天,现下一闭上眼睛,就有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混沌深处拖,要他休息。吉茜看出了他的疲惫,舌尖舔了舔他搭在膝上那只手的手腕,轻声道:睡一会儿吧,有事叫你。好,有事叫我。徐偲也不多言,靠在她身边放松,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他总是这样面面俱到,为了将所有责任担起来,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吉茜将头枕在爪子上,静静望着他。卓越的干员,负责任的领导,爱cao心的师兄,温柔的丈夫,他完美承担着这许多重身份。吉茜却觉得他也是个小孩子,总喜欢变着法子逗自己笑,无论晃到了哪里都要找回来。这个人呀。吉茜往前挪了挪,将头拱进他的臂膀下,钻进怀中。温暖极了。疼么?疼就说出来,免得我下手重了。付云担心地说。他手上正扯着绷带的两端打结,但付沉就仿佛没感觉似的,一声不吭。他就只顾着乖巧呆愣地坐着,目光直勾勾追随着付云,好似长在了他身上。付云暗暗叹了口气,没想到才仅仅过了十个小时,猫咪就被吓成了傻猫,身上还添了一大堆新伤。他有心把猫咪的注意力从戚戚苦苦里转移出来,于是随口夸道:猫咪真厉害,单枪匹马杀进去,重伤一道都没有,怎么做到的?不记得了。付沉低垂着头,眸间流转着心绪。他只记得自己在看到那段腿骨上血迹斑驳的布料时,脑袋里轰一声,眼前一花,差点从崖壁上摔下去。随后他整个人大脑都是木的,就像在观看电影一样,透过自己的双眼,茫然地看着视角转换,鲜血飞溅,皮肉绽裂,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身体好似有另一套动力在驱使,叫他以牙还牙。以为再无顾虑,故而令兽性完全挣脱解绑,就如潇洒地泼出盆中最后一点水。我没想过活着出来。他喃喃道,眼神无措而茫然,却下意识地避开了同付云的对视。付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