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八点许蓦然才被推出手术室转入加护病房。由于没有全身麻醉,许蓦然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头上裹满了绷带,嘴唇上都是烂掉的伤口。晏却很难想象他的小姑娘这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他握住许蓦然的手紧紧贴在嘴上。许蓦然痛到麻木,直到手指缝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她才虚弱地问:“晏却?你哭了。”晏却没有抬头,嘴唇贴着她的手背,肩膀颤抖着。病房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机器发出冰冷的滴答声和若有若的抽泣声。“晏却,我没事,宝宝也没事。”许蓦然尽量想让晏却别担,她手放到凸起的腹部断断续续道,“小家伙前几天有胎动了,再过一段时间会更加频繁,当爸爸的要主动和宝宝问呀。”晏却抬起头眼里充满血丝,脸上布满泪痕,勉强的笑了笑,许蓦然说的越无所谓他越是心疼,嗓子此刻干到撕裂,如同塞了一块巨石。“嗯,宝贝真棒。”“你也要夸夸她呀。”许蓦然摸着小腹。“我们的宝宝也棒。”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许蓦然的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疼痛外加疲惫她已经再也坚持不下去,用微弱的声音说:“我困了。”晏却将她的手放进被子:“睡吧。”小姑娘眼皮耷拉着,眨巴了几下就睡着了。晏却小心翼翼用湿棉签打湿着她满是伤口的嘴唇,心疼道:“做手术一定很疼吧。”做完这些后他又看了一眼吊瓶注意着里面的药水,见还有一大半他估计着时间去叫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