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她就这么睡在沙发边上,很有可能摔下来,摔在碎掉的玻璃渣上。齐霁到底是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去拿了打扫的工具,将地毯上的玻璃渣清扫,发觉地毯上有血迹,诧异地看了看颜栀,才发觉她手指被割伤了,血迹这才落在了地上。“喝那么多酒,还把自己弄伤了,”齐霁拿纸巾将她手指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了,“你都不知道疼吗?”擦拭干净后,伤口露了出来,倒也不是很严重,他去寻了医药箱来,替她消毒之后,拿创口贴贴上了,随即抱了她上楼,让她到床上睡去。颜栀倒是睡得沉,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齐霁替她盖好被子后,便下楼了来。接着,收拾了客厅的一片狼藉,这才从颜栀的家中离开。天亮,颜栀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也是一阵恍惚,明明记得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喝了很多,应该直接睡在了客厅才是。难道是昨晚上喝断片,自己爬上楼的?宿醉醒来,喉咙十分干渴,颜栀从床上起来,下楼去倒水喝,下意识往茶几看了下,发现喝的空酒瓶不见了,就连昨晚她摔了的酒瓶碎渣也没有了。奇怪地蹙了下眉头,难不成她喝断片,还自己把这一堆酒瓶收拾好了?进了厨房,倒了杯水给自己喝,看到右手食指上的创口贴,一时愣住,喝断片还能给自己的伤口贴这个?这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她家里进了人来,会是谁?颜栀去找手机来翻,没发现有人给她发消息,在家里也没有见到什么人来过的痕迹。就连她喝酒的那些空酒瓶都不见了,厨房的垃圾桶里干干净净,是一个新的垃圾袋。打电话问了阿美和陈特助,两人都没来过,至于还有谁能来她这里,就只有夏柚了,她躲自己都来不及,怎么还会跑她家里来。这太诡异了!颜栀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拨电话叫物业公司把她公寓门外和电梯间的录像调出来,发给自己,好确认一下究竟是谁到过她家。很快,物业工作人员把监控录像的视频发给了她,颜栀点开一看,看到录像里进门、出门的齐霁,还有录像上显示的时间,这才知道这些天的田螺姑娘,原来就是齐霁。她抬手看了看手指上的创口贴,这么说,昨晚上是他帮自己处理的伤口了。这么小心翼翼的避开着,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既然他有意避开,那就随他吧,她就当自己家里是多了一个神龙不见首尾的海螺姑娘。颜栀忙起工作来,倒把这件事忘记在了脑后,一日在外头见了生意伙伴,径直回家了,等进门看到玄关处的男鞋,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齐霁在她家做海螺姑娘呢。往里走,厨房门是开着的,不见人,客厅无处可藏,再探一探楼上,似乎并无动静。颜栀的目光倏然落在了洗衣房紧闭的门上,不禁抿唇笑了笑,看来人藏在洗衣房里面了。倒想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颜栀把客厅的电视机打开,直接空放着,随即抱着电脑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工作起来。时间一秒又一秒地过去了,藏在洗衣房的人还不出来。颜栀抚摸着咕噜叫的肚子,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