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渣男。
虽是卿囹的父亲可也真够烂了。
蒂丝走了以后,肖衍便独自待在那个梦幻的房里。这间房间没了反叛军以后也不再带给肖衍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和卿囹共感,眼前是一张白纸,卿囹的手放在纸上,食指焦躁的敲击着纸面,每每敲击一次,他手上的戒指便反射光芒,他的心绪混乱得几乎无法读取,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鐘,视线很快便又转回了那张纸上。
「伟大的范西亚。」阿葛斯的声音响起。卿囹的目光看了过去。
阿努亚的记忆恢復以后,卿囹也没有追究阿葛斯身为弥多却隐瞒之事,依旧让他待在身边。
「您还没写好盖摩斯上的誓言吗?」阿葛斯问道。
「嗯。」卿囹的声音低低的,不像平常那般朝气也并不温柔,肖衍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没有在身边的时候卿囹是这么说话的,倒真就有了些威严:「眾人面前的爱语总不能太露骨,可若不那么露骨又觉得不太足够。」
……不过显然仍旧是个傻子。
肖衍睁开了眼,也爬起身走到了案前,他的誓言也是一片空白。
再三天就是婚礼了。可他却无法下笔。
他与卿囹的婚姻并不是经歷了什么刻骨铭心或是甜蜜爱恋才走到的。而是像宿命那样篆刻在卿囹的人生里,他就是必须娶他。肖衍也是一样,他就是得要嫁给这个男人。
乍看很浪漫,可其实很现实。
当然他很喜欢卿囹,卿囹也很疼他,可这样的婚姻该当如何聊表情意?
也许他们之间的情爱也不过是宿命带来的。
卿囹透过那么一眼,惊鸿一瞥自此上心,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他,可他那迫切的渴求几近疯狂的佔有到底是源自于什么?那么一眼,不可能是爱。
虽然他的解释是说他在被误为弥多悲惨的人生里是因为能与自己共感,体会人间才得到救赎。可事后回想,卿囹的确是一个内心极为强大的人,他有可能因此……
肖衍甩甩头,索性不想了。
卿囹不管爱他与否他们都得结婚,至少卿囹对他是真的很好,那些情意也都像是真心,那又何必追根究底?
这么想以后,感觉就好点了。
肖衍提起笔,终于在那张惨白的纸上写下几行。
不知道卿囹写好了没有?
肖衍闭上眼,再次与他共感。
只见卿囹已经离开案边,他站在窗边看着阿努亚的景色:“肖衍有好好吃饭吗?”、“人间的巨变起始原因真的是因为阿努亚的记忆復甦吗?这感觉起来像是一个连锁,先是破除阿努亚被禁錮的记忆,再来是人间的变异,随后才会是皮犹尔性食同类的诅咒……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