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的一句话就把一旁的周县令惹恼了,他一拍桌几,震得桌几上的杯盏都跳起来了,“你这个孽子,你在胡说什么。”
周景明已然是豁出去了,什么都不害怕了,“爹,那个黄奇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您明知道事情的真相没有那么简单,明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跟那个黄奇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可是您不仅不治他的罪,反而还收了他的贿赂,竟然跟他同流合污起来,若是有一天这事情败露,你让这镇上的百姓怎么看我们?”
“谁跟你说的这些!简直是满口胡诌,乱七八糟!”周县令气得脸红脖子粗,其实周景明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只不过别人说他不在意什么,可是被自家儿子这么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他实在觉得羞愧难当,可是事情已经做了,根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而他又不想打破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美好的印象,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自己的确是和黄奇同流合污了。
“爹爹,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在暗中调查后山野兽咬死人的案子吗?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不是别人就是我,我就是见不得受害者到死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更见不得那个黄奇送了一些米面和布匹就能够被百姓称作是好人,如果他这个幕后真凶都能够被称作好人的话,那这个世界才真的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一团浊气了!”周景明咬牙切齿道。
周县令气得不轻,可是周景明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他又没有办法反驳什么,所以只能被气得干瞪眼。
“明儿,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你怎么能够听别人胡说八道呢,你爹可是个清官。”周夫人看自家丈夫被气得胸闷气短,更是被周景明的头头是道说得哑口无言,这才打算替丈夫帮帮腔。
“这些没有人跟我说,而是父亲他们就这么做了,做了就不要怕被别人知道,被别人说……”周景明不愿意退让。
“我没你这个儿子!”周县令也是大发雷霆,顺手抄起一个茶盏就朝周景明扔了过去,周景明也没有闪躲,任由茶盏砸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摔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简直是疯了,明儿他不过是顶了两句嘴儿子,你竟然用杯子去砸他,若是真的砸出个好歹来,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周夫人赶紧上前去检查儿子身上有没有伤,见被砸到的地方乌青一片,立时就心疼起来,一边指着自家暴躁脾气的丈夫骂,一边说着自家儿子,“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哄哄你爹吗?你们两个是要把我气死啊……”说着就开始哭起来。
“娘,这件事和你没关,你就不要插手了!”周景明最害怕她的眼泪,是以一看到她哭,饮酒软了,连态度也软和下来了。
“怎么和我没关系了,你们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儿子,你们两个吵架,我能在一旁看着不管吗?”说着又抹起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