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书桌边,抽过一张纸随意写着。我在捋这些前因后果,从谢怀姝的言行态度着手,芈瑶多半是被张矩授意将谢怀姝接来了长安,曾经设计张矩怕是也被芈瑶扰乱了,所以谢怀姝不喜念卿,估计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路吧。芈瑶和谢怀姝各怀鬼胎,甚至还借着青兰的口来告诉我安胎药方的存在,在怡红快绿故意语焉不详挑拨我和张矩。我本就心崩于悬崖之上,摇摇欲坠,芈瑶最后识破谢怀姝心思,恰好谢怀姝也存了加害之心,一拍即合下,我又偏偏引狼入室把谢怀姝接来了福宁殿,好在没有出大意外,不然定是要被她们反咬一口。张矩的这些先见之明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南巡未完后的打道回府,尚未来得及散播就被钳制的疫种,还有未露马脚就被连根拔起的河西郡。当真是君王当久了后的疑心病作祟么?可他看向我的一次次眼神里,思念浓的化不开。明明我就在他面前,又为何要如此思念?借着微弱下来的烛光,我展开了另一封信,只有两行。“翔雁孤鸣,深动羁人之思;飞蓬独转,更伤旅客之悲。“仅负寸心,希垂尺素。吾欲见卿,又何止一两个春。”希垂尺素,希垂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