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和茫然的模样,倒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目露古怪,反问道:“你不知道么?”舒笑却以为她是真的在问他,近些年他时常记忆模糊,过往片段在他脑海往往只残存了零星碎片,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需得在旁人的提醒下才找到些线索。他明明那么害怕,只要是关乎路暖的记忆,都被他时不时地翻出来一遍遍地重复,一次次地回忆,恨不能用刀一点一滴地镌刻在脑子里。所以,他还是忘记了吗?好一段日子没出现的头痛隐隐被触动,他手腕施力,重重压在头顶打圈揉捏,慌遽如井水漫涨淹过闭阖的双目,他呼吸急促起来,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舒笑维持的动作停顿太久,且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细细密汗在光洁额间闪动,直到他面露痛苦之色,路暖再按耐不住,扶住他发着抖几乎要撑不住的肩膀,担忧道:“阿笑,你怎么了?”回应她的是舒笑缓缓睁开的双眼,眸若点漆,有暗暗的光华流动其中,当视线与路暖交汇时,他愣怔瞬间,沉沉道:“路路?”路暖无声点头,追着他问:“你怎么样,是还难受么?我就说……”她心中焦急,竟没有发现萦绕在舒笑周遭的氛围正在悄然变化,如墨滴入水,黑色在水中绘出丝丝缕缕,渐渐洇开。“你是路暖。”略显突兀的一锤定音让路暖的话戛然而止,她眨眨眼不明所以:“怎、怎么了?”这次舒笑没有回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半身赤裸着,薄薄的肌肉线条紧绷,下半身的肿胀更是无法忽视,勃发的性器包裹在柔软的家居裤里,勾勒出蓬勃的形状。再观被他禁锢在身下的女人,薄软的毛衣连带内衣被堆到了锁骨处,高耸的柔软挺翘,随着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白花花的晃迷了眼。舔舐的水迹和不知轻重揉捏后的绯红尚来不及消退,明晃晃地撞进他晦暗不清的眼眸,昭示他方才做了什么。他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先是如触电般飞快松开路暖,接着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最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脚步匆匆往卧室右手边的主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