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如阴风扫过,罕见地生出森森寒意,可下一秒就被熯天炽地的怒气取代。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意,根本就不管那只被舒笑咬死的手,用身体的重量代替钳制舒笑的另一只手,一把薅住舒笑散乱的碎发,拉扯着往上抬起。轻蔑笑起来:“阿笑,你看看你这样子,真像一条狗啊。”他手上使劲,绝对安静的环境中,甚至能听到头皮拉扯的声音,可舒笑眉目颤都不颤一下,仍是用那双瘆人且疯狂的眸光看着他。“狗就要有狗的样子,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敢咬我?”随着一字一句地蹦落,他也撕下那张常年扒在面皮上的斯文持重,面目狰狞着将舒笑的头拉得更紧,抬得更高,“你记性不好,那我就好心帮你回忆回忆,那些视频和照片,你还留着么?”仅仅一句话,就将舒笑打回了原形。从疯魔狠厉到苍白、从毫无血色到萎靡,从一蹶不振又慢慢变成了匍匐在他脚下的一条狗。一条蜷缩起来,奄奄一息,不会吠不会咬的“好狗”。他心满意足,又有些失望,失望过了这么多年,舒笑仍然被简单的两个字困住。耳边突然传来嘈杂的喧闹声,隔着一堵墙,只隐约听得纷乱匆忙的脚步交错奔来,顾海成无心分神,只专注地欣赏舒笑落魄狼狈的身姿。还差一点,现在的舒笑和以前相比,还差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