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传闻里的佛门高人果然是个高僧。”谢酩冷笑一声。几个时辰后,古战场已经可以遥遥看到边界。与想象中的荒漠平地不同,那是一座残破不堪的古城,静默地耸立在高天之下,城墙漆黑,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隐约嗅到股烧灼的气息。天色随着不断的深入在变化,起初只是天色转阴,越来越沉,浓云翻滚,稠密得可以拧出水来。视线所及处,都蒙了层黑灰般,遍地枯槁,寸草不生。愈至深处,如雾的黑色怨气近乎凝成实质,笼罩在这片天空之下,怨毒而贪婪地盯着闯入者,亟待着将新鲜血肉撕碎吞噬。死寂,寒冷,还有接近时隐隐约约的哭喊声。这是个令人很不舒服的地方。鱼头山窑洞中的那点怨气,与这儿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换作常人,早在靠近的时候便被污染吞噬了。那对夫妻还能撑着深入片刻,也算很不错了。就在近乎凝结成人形的怨气蠢蠢欲动地想要扑上来时,鸣泓突然颤鸣了一声。清越的剑鸣伴随着明湛光华,如灼灼烈阳,瞬间撕开了周围的怨气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