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修士目瞪口呆地望着游刃有余的顾君衣,中年修士的目光落在泛着淡淡霞光的剑上,陡然反应过来:“倚霞剑……你、你是顾君衣!”顾君衣抖了抖手里的剑,从怀里取出手帕,珍爱地擦拭剑身,嬉笑道:“我、我是顾君衣啊。”几人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谨慎了。谁不知道顾君衣早就叛逃出了扶月宗。据说还是因为一个魔修?中年人暗自揣摩着,朝顾君衣抱了抱拳:“在下太元宗薛知易,这两位是我的师侄,此番遇险,多谢顾道友出手相助。”空气里充斥着血腥气和潮湿的恶臭味,楚照流嫌弃地扇着扇子,和谢酩靠过来:“有什么话换个地方再说罢,这地方真叫人倒胃口。”对比几人的狼狈,俩人衣冠整洁,一丝不苟,闲庭信步,简直像是来踏春玩乐的。楚照流从前大多时间都待在扶月山上,也很少出席各种盛会,认识他的人不多,但只要见过面,就没有会忘记他的。中年人一看到他的脸,就认了出来,神色极快地隐去一丝古怪。顾君衣虽然叛离了扶月宗,但与扶月宗的关系依旧好得令人发指,以他们一脉相承的护短性子,他要是敢露出哪怕一丝不屑嘲讽,难保顾君衣不会直接一剑捅来,所以调动了下五官,笑得极尽爽朗温和:“没想到竟然是楚长老,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楚照流不是个灵脉尽废的废物吗,这辈子到头也就是个练气水平,一辈子无缘再结金丹。他怎么也来这地方了?难不成也是听闻了上古秘法,想试试能不能重追大道?扶月宗近些年来处处压太元宗一头,若是楚照流真恢复了,恐怕……绝不能让他们拿到秘法。他心思潮涌,目光一瞥,又注意到了旁边略高楚照流半头的人,一眼就看出深不可测,禁不住屏了屏息:“楚长老身边这位是?”楚照流笑眯眯的:“路上随便买的小厮。”“……”你上哪儿买这种气质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