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他凑到桌边的小香炉旁,把啾啾递过去:“儿子,借个火。”啾啾乖乖地张嘴一吐,小火苗腾地将香炉点燃。一缕青烟缓缓弥散出来,淡淡的清香消融在空气中,确实有安神之效。楚照流闲不住,在这乏善可陈的屋子里又溜达起来。若是再添点装饰物,似乎……楚照流脑子里冷不丁闪过几幅画面,抑或是同坐桌前画符议事,抑或是同读一书共剪灯烛,甚至还有很不知羞耻的……在那张镂花檀木床的轻微声响中,床幔飘开,汗湿清瘦的手腕垂出来,竭力攥紧了纱帘后,又失了力气,无声垂下去。旋即便被另一只手按住,十指交合着拉回床幔后。他失神地站在窗边,回过神来,顿时面红耳赤,闭了闭眼,以扇抵额,深深吸了口气:“我可真是个衣冠禽兽啊……”啾啾歪歪脑袋:“啾啾?”楚照流捂了捂脸,深吸了口气,压下莫名升起的燥意。他对谢酩这种莫名其妙的臆想,当真是两个好兄弟间能有的?谢酩若是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恐怕会直接一剑捅来。换作是他,哪个不知好歹的人敢这么臆想,他也非得让人吃够教训不可。啾啾看它向来不当人的母啾一会儿皱眉沉思,一会儿深深叹气,迷惑地睁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