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流察觉出几分不对味来。谢酩不是很讨厌与人贴近吗?平时一起御个剑,晚上为了睡着睡一起也就罢了,贴得这么近,该有意见的不是他吗?怀里的身躯不安分地蹭来扭去,饶是谢宗主定力超群,也被磨得有点上火,微微用了点力,按住当真跟条被捕的鱼似的楚照流,嗓音低沉:“别乱动。”楚照流心道,我会听你的?再蹭几下,看谁先受不住。于是楚照流挣扎得更来劲了。谢酩顿生几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恼,轻蹙起眉,想要放开,又徒生几分不舍——或许是因为在幻梦中已经弄丢过一次,他已经不再想掩饰心底与日俱增的占有欲,不轻不重地揉了把怀里人的脑袋,轻声道:“照照,乖一点。”分明谢酩也没用什么特殊的咒法,话里却似有魔力般。楚照流跟被定住了似的,不动了。片晌之后,楚照流后知后觉过来:他怎么这么听谢酩的?他选择继续挑战谢宗主的威严。楚照流抬眸看看谢酩近在咫尺的脖颈——修长白皙,混若美玉,谢宗主连脖子看起来都不染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