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嫁,照她性格必然觉得很不稳妥。“我是说,”他忍笑,“总觉得现今都还没正式拜访过阿姨,好像不太好。”我听到自己的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之后我又回市里去上班了,等再见,半个月不知不觉过去了。我站在月亮湾销售中心的大门口,毕恭毕敬把一对看房的老夫妻送上包车,终于寻了个空隙拿出手机看陆曼曼的信息:玲,什么时候下班,今晚要来你那借宿一下,么么。还没打完字,同事b忽然在对面喊,“经理好!”我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关了,抬头经理正踩着高跟鞋哒哒地朝大堂那边走过去。直到晚上陆曼曼打电话我才想起。那个时候公司正在团建火热一片,ktv的音响和灯光把我震得肺脏都要吐出来,我和两叁个同事坐在角落看他们唱歌,同事b摇了摇我,然后指向我身后的包,在我耳边大声提醒:“是你的手机吧。”我走到外面,屏幕上已经七八个未接来电,我问陆曼曼:“你现在在哪?”她应该等得有些不耐烦,“你家门口楼道,姐,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言简意赅,“公司聚餐,再等我半小时。”“好,”我就要挂断,电话那头传来几道其他声音,只能听清陆曼曼惊讶得变了音调:“我是玲的表妹,你,你就是她男朋友吧?!”杨宪?我从没带他到过我的住处。陆曼曼的声音变得远了些:“玲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