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以充分的自信为前提。他没有被人摁在地上摩擦过,也没有人敢于挑战他到这种程度。在这些天里,辛榕反复地想过,可以预见自己纵身而下的后果。或许再次爱上对方,或许和上次一样摔得遍体鳞伤。但他要赌一把。他赌自己可以学以致用,让这个男人也经历一次爱而不得和被挟制的感受。辛榕要的平等,是他自己博来的,而非邵承昀的赏赐。辛榕就好好地坐在长椅一边,显得安静而沉着。他不催促邵承昀。不论对方做什么决定,他都可以应对。邵承昀开口的声音比先前低沉,他问辛榕,“学费你打算怎么办?”辛榕早有准备,说,“我妈妈走了以后,我爸一次性给过我大学四年的学费,我基本没动。游轮上的工作我存了十万,本来要用作房子的首付,可是房子你替我买了,这两笔钱都存了下来。应付出国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基本够用。”“学院会提供一部分的奖学金,导师那边帮我申请了助教的工作,我可以再赚一些生活费。如果这样还不够,我可以去打工。”辛榕在摊牌之前就已想过,钱这一部分一定不能和邵承昀牵扯不清,尤其是学费。他这样一说,把邵承昀所能拿捏到的最后一点优势也抹掉了。男人的侧颊动了动,然后说了一句已经不像是他会说的话,“有些只读一年的学校也有类似的课程,我再帮你看看。”辛榕听后,不明显地笑了一下,说,“exeter学院这边,我只剩一份推荐信了。”邵承昀这下彻底不说话了。两年太长,可能发生很多事,邵承昀心里没底。辛榕才22岁,他的经历和阅历远非寻常学生可比。如果再给他一个全新的天地,他会有多惊艳,邵承昀都不敢想。辛榕随后站了起来,说,“我先走了,谢谢你陪我打球。”再继续等下去,就像是辛榕过于期待这份推荐信。辛榕不愿意给邵承昀这种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