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杨星臣看破不说破,“明明人家好心送了你花,怎么一副吃了屎的样子”“不是吃屎,是吃惊”,宋琦矫正,“幸福地惊掉了下巴”“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啊”,杨星臣感慨,“哎,致远你帮我和我姐拍张照吧”他这一招呼宋琦才注意到原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别人,那男孩她之前见过,比星臣稍矮,却也不失清秀帅气,而且一时间倒让她有些面熟“姐姐你把花再放下放点”,赵致远一边举着相机一边歪头示意道鲜少听到有人叫她姐姐,宋琦怪别扭,但碍着旁人她只能硬着头皮扯了扯笑容,“好”等他拍完后,将相机还给杨星臣,宋琦本以为结束了,又听那男孩小声说,“你能不能帮我和你姐拍一张”“来呀”,杨星臣爽快答应着,赶紧拉住想要离开的宋琦,“姐,你再和我同学照一张”“好啊”,宋琦笑着应了下来,看着赵致远腼腆的样子,她有意活络氛围,“你有看过我写的书吗”“《失路》”,他转过头看着宋琦,“但你最近好像没在写了”“是那本啊”,她点点头,“确实很久没写了”《失路》便是她一度想要放弃的追忆录,她在创作的过程中一度绝望,因为想要呈现的情感太过复杂黑暗,所以被迫中断,只不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它的读者“不过我会坚持把它写完的”“可是姐姐,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原谅他们的”那男孩说得真诚,又像是寻找认同般迫切,在宋琦看来有些好笑,“也说不准哦”“那你是会选择原谅吗,他们...”他欲言又止“他们抛弃了我”,宋琦替他说完,“怎么会有父母忍心抛弃自己的孩子,所以对我来说这不是原谅那么简单的”虽说父母给予生命便是对子女莫大的馈赠,但抛弃这生命便意味着将馈赠收回,于她而言,这遗传学上的父母,不过是芸芸众生的过客,他们揭下了面纱却又重新戴上,谁还会耐着性子去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