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由此而来的对白皓的嫉妒与恨。实话实说,他特别看不起陆清朗,无论是私生子的身份,还是他不自量力又敏感脆弱的性格,都让他觉得一个字,贱。因此,他以为这样的人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反应应该是很激烈的:要不就是深恨白玺男,大闹一场,毫无体面;要不就是越来越嫉恨白皓,对沈温阳的执念也更深。可是偏偏,眼前这个人都没有。他好像是很无所谓地接受了一个事实,但又对这个事实背后的真相,毫不在意。非但如此,还敢威胁他,还能在他眼前,莫名其妙的演一遍。他连接招都接不住。从他走进这家咖啡厅起,他们之间的交流,都是他在主导。与他观察到的,认识到的陆清朗,完全不同。奇怪,太奇怪。想着,白赟的神色终于有了一点点的裂隙,但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那种高高在上,只冷淡地反问:演得好,又能怎么样呢?陆朗清倾身过来,将手机收了回来,边端详那个视频边说:白先生手眼通天,但我恰好也认识些吃荤的人,才会有这个视频。雇凶袭击啊,我是不是该报警?白赟目光森冷,嘴角没有半分笑意,眼底多了丝丝杀意,淡淡说:可惜,陆先生没报警,也不可能报警了。陆朗清半点儿都不生气,笑眯眯地遗憾点头:是啊,本来我是受害者,现在这样,我好像突然不太有理了。现在报警,哪怕白赟不反咬一口,恐怕也会牵连唐小唐。他不想。一句话说完,白赟眼底的杀意褪去了些:原来你也不算太蠢,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文盲戏子而已。好说好说,毕竟我和令弟一个职业。陆朗清嘴皮子绝不吃亏。这句话说出口,白赟没有愠色,倒是沈温阳非常不高兴,立刻开口反驳他:清朗,你怎么能这么说阿皓?只是沈少爷仿佛在和空气说话似的,陆朗清依旧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对白赟说:不过我再一想哦,毕竟是你们先动手的,如果我真的豁出去报警,我的职业生涯是会受到影响,但是白皓先生的职业生涯,是直接断送啊。不可以!沈温阳刚听完他的话,立刻就开口反驳,又不是他做的!白赟不满意地瞥了沈温阳一眼。这个沈温阳,平时看起来聪明,怎么一遇到小皓的事情,就是这样沉不住气的德性?可是,不管沈温阳说什么,陆朗清都和没听见似的,他注视着白赟:所以白少爷,你怎么说呢?威胁我?白赟反问。不,陆朗清笑了,我只是想和白少爷作笔交易。白赟阴测测地笑了:你配吗?当然不配,陆朗清特别痛快地承认,所以我才不想和你们这些二代三代有钱人纠缠,我想要安安静静地演戏,至少白皓,你们家应该有无数种资源可以捧红他吧?我不做你们的拦路虎,也不打算认个爹供着,你,不必来盯着我。白赟眉毛轻挑,这次没有再说话,而是盯着陆朗清,在心底评估他这个话的真实性。的确,如果陆清朗不搞认祖归宗那一套,只是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确没必要搞死他。之前那样做,是想永绝后患的暗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