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清脆的鸡鸣声传来,天光渐亮,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比城里的要清澈的多,不受世俗污染,清甜芬芳。林珩起得早,下了楼。外婆见他起床了,笑着叫他坐下等早饭。屋外传来一道清爽的男声,“阿孃,我听说阿奚回来了?”说话的是吴寄文,他正走进杨家的院子里,看见屋里有陌生人愣了一眼,但见这个男生相貌不凡,衣着不俗,看起来不是苏城的人。刚刚吴寄文说的是苏城的方言,林珩也听不懂,但似乎听到阿奚两个字,眼眸转了一下,他看了眼吴寄文,没说话。他本来就是一个狂傲的人,对席蕤奚有破例,对别人可没有。吴寄文讪讪地打了声招呼:“你好,请问你是?”林珩没回他,过了几秒,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候外婆端着两碗粥出来了,见两个年轻人不说话,就介绍了对方:“小珩啊,这是和阿奚从小长大的朋友,叫吴寄文。”又向吴寄文说:“寄文,这是小珩,是阿奚的同班同学。”林珩很会抓重点,从小长大,嘴角扬起一抹随意的笑,寒光直射吴寄文,“你好。”这时候席蕤奚下来了,她穿着一身纯白的睡裙,夏天燥热,睡裙是吊带的,但是里面穿了内衣。这套装束其实就算出门也很正常,但现在林珩就觉得非常不行。席蕤奚看到吴寄文来了家里,微笑打了声招呼:“寄文哥哥早。”林珩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嘴角依旧笑着,只是眼里迸射着危险的信号,看着席蕤奚。寄文哥哥。啧。吴寄文自然笑着回应席蕤奚,两人用苏城话交谈了几句,口气甚是熟稔。外婆看出来林珩被冷落了,就对着席蕤奚说:“囡囡,你怎么不招呼同学吃饭呢,寄文啊,你吃过早饭没?没吃就一起吃。”“不了阿孃,我在家里吃过了。”席蕤奚听到外婆的话扭头看向林珩,正巧他也看着自己,小声嘀咕:“有什么好招呼的,吃饭还不能自己吃了。”说着坐在餐桌旁边,这时候林珩转头在她耳边也小声对她说:“要说说大声点。”席蕤奚后退了一下,当即没说话了。此时陆之宴和季瑶也下楼吃早餐了。晚上席蕤奚四人准备去奚山露营,本来早上吴寄文听到他们要去奚山也准备去的,但是下午家里有事,打了电话给席蕤奚就没去了。幸好吴寄文没去,不然夜黑风高,又是在山顶上,更适合林珩行凶了。下午四人开始爬山,想争取在日落之前上到山顶。天边红的热烈,火烧云一般,将蓝天烫了一个大洞,让远处晚霞形成渐变色,上底的幽蓝,下底的彤红,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他们找到一块平地,准备开始扎帐篷,不远处还有一片密林,最好在天黑之前捡些树枝,用来做篝火。于是分成两批人,陆之宴和季瑶扎帐篷,林珩和席蕤奚去捡树枝。扎帐篷是力气活,本该两个男生干最合适,但树林两个女生去也不安全,于是在林珩强烈要求下,非要跟席蕤奚捡树枝。在小树林里,席蕤奚走在前面。“哎,你走这么快干嘛。”林珩上前牵住她的手。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