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咬住下唇:可以,您随意。硝子敲了敲桌面:我的结论就是:这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什么?因为我在能对自己负责之后,主要的追求目标不是和家长和解。他说,会觉得心里复杂是正常的,如果试图去理解家长心态的话会更复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之前有考虑过我吗?我们之间有感情在吗?惠君,你在平时会经常思考这些吗?伏黑惠摇头:不会。我也不会。所以是这样的,如果你本身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其实和你就没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的只有他具体做了些什么,以及你要为他干的事情做出什么反馈。家入硝子说:而这些是不需要和家长沟通的,这是你自己的事。那如果。他顿了一下,重申了一遍,我是说如果,我有一些在意呢?硝子笑道:那你就可以去找五条了。在一通话疗把三个小孩送出去之后,家入硝子仍然在座位上没动,他盯着门的方向,先是目送三个学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接着再迎接一个穿着风衣的身影。那是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女人,提着一个褐色偏橙的箱子,红色的长发扎在脑后,眼镜后的红色双眼稍微弯起。她直接坐在了之前虎杖悠仁的位置。我都不知道你是那样想的。她说。硝子平淡地点头:因为也没有机会给你说这些。那还真是不凑巧。女人毫无诚意的感叹了一句,然后打开了随行的箱子,里面只有一份文件,或者说,里面只有一张纸。她将纸拿出来,贴在桌上推向家入硝子。这份协议已经不起作用了,时钟塔撤回了对你的「封印指定」,所以我才可以来见你。硝子扫了一眼,那是写着家入硝子和伏黑甚尔名字的,在「观测」正式开始前签署的文件。所以这也代表着「观测」就这样结束了?女人问:你似乎并不高兴?因为这不对劲,没道理在可以收获成果的时候撤手,如果我是时钟塔的人就不会在现在收手。女人摘下了她的眼镜。她的气质也随之变得凌厉起来,嘴角的弧度也带上了攻击性,赤色的瞳孔毫无保留的暴露出它原有的冷酷感。这么看来其实你还挺适合时钟塔。她说的话也变得嘲讽意味十足,与其说是撤销和我的协议,不如说,时钟塔要撕破脸皮了,他们觉得这是可以放手一搏的机会。家入硝子安静的等对方的阐述。你是从「虚数空间」来的,所以即使满足了回去的条件,你也得从「虚数空间」回去,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想要回去就必须经过「虚数空间」,时钟塔甚至不用给双方下达公平的制约,因为他不得不进去。所以他们是想直接在这一趟回去的路上解决掉自己了,要么取走眼睛,要么把人捞回去这个意思吧。我依旧不能和你一起,不过你应该也不希望我跟着你。女人又将箱子推过去,这个箱子给你,里面算是你的老朋友吧,需要她的时候叫她名字就可以,她不会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