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拔.出长刀,瞬身到男人身后,手肘后收,这次刀尖瞄准的是魔术师心脏的位置。刺出!血往外狂飙。脏器的损伤仿佛没能给魔术师带来什么困扰,荒耶宗莲嘴角溢出血,他呼吸都没怎么变,依旧抬起左手。一种不好的预感腾起,甚尔将刀扭了90度,让创面撕得更大。他在魔术师的身后,那魔术师的魔术是对着谁的?你不会对家入硝子下手,你需要他。甚尔很冷静地说。魔术师不为所动:是吗。不用在意,他不会真的动手。魔术师需要家入硝子,这是这一切发生的根源。不要管,直接按照你原先打算的做。是骨骼连着肌肉被碾碎的声音,还有微不可查的一声闷哼。被男人挡在背后的是稍微睁开眼的棕发青年,他的眼底还是雾蒙蒙一片,没什么焦距,甚尔能感觉到打在后颈的呼吸,甚至比浑身的痛感还要更清晰。你不应该挡在前面的,他想,很亏,亏大了。荒耶宗莲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他踱步到两人跟前,也不打算继续动手,甚至撤除了围绕着自己的三重结界:家入,动手吧。家入硝子是个很合适的研究材料,他在苍崎橙子身边待过,在魔术师手底下待过,在咒术师阵营也待过,唯一和他没什么接触的只有普通人类。这么说也不标准,按照定义的话,其实面前的这个男人理应划分到「普通人类」里,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罢了。虹级魔眼加上在咒术界也算珍贵的术式,被这样的天赋武装起来的却是一个很脆弱的灵魂,这份脆弱在被信任的对象无数次杀害后崩坏了。捡起那把长刀,杀了这个男人。那如果他将这份夹杂着复杂感情的信任剔除呢,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如男人所说,硝子弯腰将甚尔丢下的长刀握在手里。他向后稍微退了一步,刀尖抵在伏黑甚尔的后背,找了几个位置,似乎是在瞄准对方胸腔里跳动的心脏。还记得我说的吗。家入硝子轻声问。伏黑甚尔一顿,然后低低地笑起来。刀直直地没入他的后背,很缓,刀刃和皮肤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只有少量的血液顺着刀刃,也顺着肌理淌下。他向前跌了一步,记着呢。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魔术师。好。家入硝子将左手贴在伏黑甚尔后背,以此能更加用力将刀锋推进。站在他们面前的荒耶宗莲脸上无悲无喜,冷酷地观测着一切的发生。绵长的沉默后,伏黑甚尔突然又开口:还有十五分钟。荒耶宗莲说:你不必再抱着这样的念他的后半句没能说完,伏黑甚尔骤然如一只弹起的猎豹,一步越过两米的距离,死死的扣住魔术师的肩膀。而那把尚未贯穿他壮硕身体的长刀在这一刻狠狠地推入一大截。在这一刻,被贯穿的不止是伏黑甚尔,还有荒耶宗莲!家入硝子垂着眼,攥着刀柄的手更紧了一些。和之前甚尔一样用力旋转刀刃。魔术师咳出一大口血,想要后退却被禁锢在原地:你们可这样做的话你也会他一愣,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事。反转术式。荒耶宗莲笃定道。因为魔术师对于家入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