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善娘看出金钗情谊,又想起自己和哥哥说起此事的时候哥哥一连赞叹金钗作为一个女子有勇有谋。想来哥哥也不会太厌烦她。故意说:“姊姊,你快起来吧。还没有成亲,急着拜什么哩!”金钗红了脸兀自落座,青年却道:“没规矩的小丫头。此话怎能瞎说?”便也落座。青年虽然看不见,却还能摸索着吃菜、倒酒。青年给金钗斟了一杯酒道:“我们客栈效益不好,只有一点薄酒,还望金姑娘莫要怪罪。”善娘咬着筷子吃吃笑道:“金姐姐比你小一岁,不若就叫她妹妹才好。”青年笑骂道:“这叫什么话儿?”善娘把嘴一撅道:“哥哥只顾着金姑娘长、金姑娘短,也不告诉我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青年忙道:“我这小妹天性好玩,年纪还小。说出来的话儿却只有这一句还算中听、要紧。在下柳文山。见过金姑娘。”金钗也忙还礼道:“柳公子不必太谦。”善娘道:“先吃菜才好!”叁人动筷,善娘从小就帮娘亲分担家务,做得一手好饭菜。金钗吃起来居然比自己在怡红楼学到的手艺更妙,一气儿吃了小半条红烧鱼和半碟素豆皮。善娘看二人席间说话也是有来有去,知道二人对彼此心里至少都有了二分情感。便道:“哥哥,这一年多未见,哥哥不会有了心上人吧?”柳文山道:“此话怎讲?我的妹子被山匪抓去,父母被山匪打死。我一个人苦苦支撑客栈,怎能有那种心思?”善娘捂着嘴笑道:“原来如此,我还说哥哥和金钗姐姐聊得有来有回,姐姐这样的女子,才思敏捷,见多识广。自然是爱人得紧。哥哥却不为所动,还以为哥哥有了心上人。”又转脸对金钗道:“姊姊,我这哥哥虽然看着憨实,却是个最好的人。读过书、会写字的。早年也考了秀才功名。只是出了这么一桩灾,便中断了学业。家里还有些薄产,我在家中和姐姐一起打理,一定是衣食不愁的。”金钗红了脸,故意道:“此话怎能这样说来?我和柳公子才见面,又是个孤苦伶仃的人儿,哪能匹配得上?”柳文山却不言语,只顾着吃菜。金钗只道是他嫌弃自己并非处子,心里的热情灰了一半。只得低头吃菜。叁人用过饭菜,善娘又去洗碗。金钗一个人靠在廊上观赏后院景色。后院只有一颗老槐树和一些寻常花草。秋天将至,树木枯萎了大半。此情此景,萧条无比。好不容易有个容身之所,若是柳文山看不上自己,自己只怕还得继续在路上颠沛流离。金钗想着,不觉又滴下泪来。正在感怀伤感之际,却听有人道:“金姑娘为何在此哭泣?”金钗转脸一看,原来是柳文山。忙把眼泪擦了擦道:“见过柳公子。”柳文山摆了摆手道:“金姑娘莫要在乎这些拘礼。在下只是听见姑娘哭声,便来看看。绝无冒犯之意。”只看他清秀面容上有些了些许红晕,又上前一步道:“姑娘心里有什么烦心事情,只管告诉在下。在下虽拙,却能给姑娘解忧。”金钗道:“无事。只是看这院中景色,想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