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他所言是假,也没必要千里迢迢跑来都城。”
苏宛菱知道赈灾粮是年年被克扣,前世高巍奕查出时,据说已经连年下来已经私扣了数千万两银子,谭丛若是提早奏疏上禀,反而是一件好事,能及早止损。
谭玉书思考的却不同:关于朝廷赈灾款一事,其实中间牵连不计其数,前世虽是太子在登基后就将其中一连串拔了个干净,但这雷厉风行的速度也实在太过快了,仿佛所有的人和名单其实早已在高巍奕的掌控中。
而后来他高巍奕在控制了政局后,又将赈灾一事安排给了当时得力的耿平侯府耿宏,这让他怀疑其实赈灾款之事,极有可能早已被高巍奕渗透,那些后来被拔干净的官员,实则也都是他的人。只是高巍奕登基了,他不能让自己有任何污点,一个会私吞赈灾款的帝王,任凭谁也不愿意臣服,他又正巧要立威,干脆直接去除了那些毒瘤。
若真是如此,此番洪康胜来借粮,便显得很怪异了。
偏偏父亲谭丛一心要写奏疏上禀,他好不容易才稳住,先在府中筹集了一笔款让洪康胜先去买粮解燃眉之急,等明日一早先去翰林院告个假,再去磐寿村查明情况。
“此事还是得谨慎,我亲自去看看比较好。”谭玉书答道。
他有些累了,就这么靠着床边,苏宛菱替他款了衣衫,又暗劝:“我觉得那里正应当不会骗人,况且他都前来借钱买粮了,恐怕灾情严重,不如让朝廷早做准备。”
她实则是知道前世这时,磐寿村的赈灾款也确实被贪污了不少。
“还是去一趟放心些。”
谭玉书还是决定亲自去确认,苏宛菱也没有法子:“那你早去早回,我留在家中照顾母亲,三日后的回门,我自己去就行。”
“好。”
谭玉书轻轻应道。
他已经散下了发,靠着床栏,冠玉般的脸柔软温和,夜色静谧,屋内的烛火发出轻轻的啪嗒声,让他的眸光看着格外潋滟。
苏宛菱伸手缠住他的腰,仰头看他滚动的喉结:“昨晚你累不累?今晚还要不要?”
“你……”谭玉书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声音轻哑,“刚才我陪父亲饮了酒……”
苏宛菱低低道:“饮了酒才不会觉得疼,你昨晚一直喊疼。”
谭玉书咬了咬牙,轻轻怨道:“昨日你一直抓着我,太用力了。”
“那我今天轻些,好不好?”苏宛菱埋下头去,在他肩上轻轻啃咬了片刻,谭玉书倒抽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她抱住,整个人弓了起来……
……
清晨,谭府炊烟飘起。
青荷去膳房取了燕窝来,说是谭母特意为苏宛菱准备的,她端着回了院中,瞧见谭少爷今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