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比她早来数日进的村,但一直没有传信出来,难不成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谢过那农人,苏宛菱便朝着那间破烂木屋走去。
虽说是木屋,但看上去破烂的仿佛随时都能倒塌一样,尽管如此,苏宛菱却发现这里的屋子建造都是吊空了一层的,木屋并不直接建造在地面上,而是有几十根木柱竖立起来,悬在半空中,悬空的屋底乌黑漆暗,被木板钉着,通过木阶踏上二层,才能看到正门。
真是奇怪……眼下看这磐寿村似乎并无水患,但若无水患,为何这里的屋子会造高一层,像是那种经常发水灾的地区一般?
她虽然心中有疑,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谭玉书。
于是她抬手,敲了敲门。
这门仿佛连着整个木屋,一敲头顶就有一大层灰落下来。声音极响,屋里若有人应该能听见。
果然没一会儿,里头就传出一个声音:“谁啊?”
听着中气十足,不像染病的样子?
苏宛菱立刻道:“我从县城来,恒远当铺的掌柜让我来找你帮个忙。”
里头沉默了半晌,然后便听到悉悉索索一阵,像是在穿衣服。随后门便“咯吱”一声打开了,只拉开一条缝。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皮肤黝黑的男人,头发稀疏凌乱,还能看到一些狗皮膏药贴在头顶,应该就是他们说的王二赖头了。
王二赖头眯着眼打量了苏宛菱几眼,瞧她一身金贵,又看她身后也没什么别的怪人,这才换了一张脸,露出谄媚的笑来,忙将门拉开:“姑娘,是不是掌柜有什么活计让我做?”
苏宛菱停在外面没有进去:“一共两件事,一是帮忙寻一个人;二是替掌柜收一件货来。”
王二赖头见她忌讳,便知是村里人说了他染病的事儿,立刻解释道:“姑娘别担心,我没染病,不过是欠了一些债,被人催上了门。所以才对外面的人说自己生了病,还会传染,将那些催债的吓唬出去。”
他说罢,又问道:“寻的是什么人?收的是谁家的货?”
苏宛菱立刻道:“前段时间有没有一名书生从外面来过,他是来调查水患一事的。”
谭玉书既然是暗查,自然不会暴露是官身一事,他看模样也更像书生一些。
王二赖头思索了一番:“也不知道为啥,这段时间来咱们村的人有不少,你说的书生我得好好替你打探打探,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话里开始暗示要辛苦费了,苏宛菱冷笑一下:“若能找到人,自然会犒劳你,钱也不会少你半分。”
王二赖头立刻提起了精神:“你说的书生我确实不大清楚,不过这段时间易发水患,县里派了不少人来各个村视察,其中也有一些书生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