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虚缓,但口吻恢复了些许平时的冷肃:“是谁叫你这时候过来的?”
苏稚杳脸从他颈窝离开,一抽一噎地负气问:“我怎么不能来?”
他疲惫得合上眼:“你能做什么?”
“我、我能……”苏稚杳哽住,咬住下唇,好半天憋出一声哭腔:“我能哄哄你。”
这话惹得贺司屿低哑一笑。
她刚刚害怕得要命,他倒是只知道笑。
苏稚杳不想搭理他了,吸吸鼻子,鼻音闷着几分恼意:“你好了吧?好了我就走了……”
高跟鞋够到地面,刚直起半个身子,男人滚烫的手掌突然覆上后腰,带着下压的力,握着腰肢把她往回一捞。
苏稚杳一个没站稳,正面撞进他怀里。
他领带散挂在脖颈,身前的衬衫和马甲方才都被她敞开了,皮带更是不清不白地歪着,她感觉自己跌进了硬度结实的熔浆里,瞬间安分不敢动弹。
到这地步,她身上的小礼服也显得不怎么正经了,细白的胳膊光溜溜,还露着腰背,上面有他隐隐摩挲的掌心,温度高得她僵住身子,神经都被拉直。
时间在微妙的氛围中变得漫长。
呼吸恍惚绵延出欲壑难平的心绪,空气中流动。
苏稚杳脸压在他颈边,屏着气,感受到他尚未稳定的虚弱热息暖在耳畔,听见他说:“没好……”
他沙到不行的嗓音从喉咙里低荡出来。
“继续哄。”
第22章 奶盐
急躁的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滴滴答答,节奏温柔得,在静夜的氛围里引人想入非非。
苏稚杳僵住, 沉在他怀里不能动弹。
方才那一星半点的气恼,都被他一声低哑含喘的“继续哄”, 尽数磨灭。
没有欲望就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的人无所不能。
她一直认为, 贺司屿就是这类人,任何事情都难不到他, 直到今晚, 见过他失控的另一面, 苏稚杳突然恍悟一个道理。
肉眼所见,皆是表象。
他并非如外表的固若金汤, 冷峻的西服底下,也能窥见与常人无异的脆弱和不堪。
就同她一样, 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女, 内里残破的虚假风光。
苏稚杳狠不下心再说要走的话,扭扭捏捏在他身上伏着:“那、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鼻腔“嗯”出一声气音。
“哪里不舒服?”
回应她的是他的手,捏住她手指,轻轻往下拖,让她的掌心落在他胸膛的位置。
男人的体温总是很烫,心口更甚,烫得她指尖一颤。
没有衣裳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