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冷不热,总以一种寡淡漠不关心的眼神示她,那态度仿佛还在昨日。
转眼间却就亲近到,她头发乱了,他会亲手替她理一理的程度。
有一种梦魂颠倒的不真实感。
“事情都做完了么?”
他声音是有厚度的轻,像是有迷人心智的效果,一问,苏稚杳就稀里糊涂地点了下头,“嗯”声。
贺司屿还真就做出几分陪她演的意思,直接上手握住她小臂,略施力道把她从吧台前一把拉起,在她不解的目光下,他迈开大步,拽着她一路穿过宴厅。
他在前面步子又大又快,苏稚杳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被他带出了晚宴现场。
从贺司屿空降晚宴的那一刻,到他看似强行拽走苏稚杳,众人的目光始终追随在他身上。
盛大的宴厅,竟一时沉入死寂。
直到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再静几秒,仿佛敲下空格键取消暂停,厅内倏地又热闹起来。
都不是很敢在明面上议论贺司屿的是非,只在三五成群的小群体里私底下悄悄言语。
“苏稚杳和贺先生到底什么情况?不都说她得罪人了,前几天被押到港区吃尽苦头,惨得很?程觉回来还在医院躺了两天呢。”
“这哪儿是吃了苦头的样子……”
女人们明着是香槟泡沫,暗话却是吧台时两人的耳鬓厮磨,谁信她下场惨烈的鬼话,分明就是大佬养的金丝雀不听话,飞出去了,大佬亲自来捉回去。
“苏稚杳……该不是跟了贺司屿吧?”
不知是谁迟疑着揣测出这么一句。
所有人都静了一静,随后气氛便有些微妙。
有人质疑,怎么可能啊。
有人不明意味地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