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首领的身体被放进了帝国军方代入战场的医疗舱中。
然而,能够修复好的,也只有身体本身的那些伤痕。
随行的高级医务官看看起义军首领早就已经只剩下一条直线的脑电波,再看着艾尔维斯毫无表情的面孔,小声提醒道:他他已经脑死亡,救不回来了。
艾尔维斯的目光落在起义军首领那张精致的脸上,半晌,低哑的开口道:那不是更好吗?
医务官一个激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艾尔维斯直接俯身,在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却依旧动人心魄的脸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一个永远沉眠的睡美人,那不是更好吗?
他再也不会因为和自己立场对立而生死相争了。
艾尔维斯从回忆中收回思绪。
他缓缓的坐在了冰冷的床边,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床上近乎冬眠状态永远沉睡的人同样冰冷的脸颊。
已经脑死亡的人,如果不用医疗器械维持生机的话,就只能用低温来全面降低身体的代谢能力,让身体处于一种类似于冬眠的状态。
只要不离开这个特殊的环境,这具身体的时间,便仿佛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一瞬。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人。
艾尔维斯慢慢的和躺在冰冷的床上的人说道。
对方当然无法给予任何回答。
不过,艾尔维斯也早就已经习惯在他面前自说自话了。
他和你长得有点像,不过,他和你的立场可是截然不同。
一个家在人类联邦、却最终选择了帝国军校的新生,还和星际海盗之间牵扯到了一些隐秘的交易。
说到这里,艾尔维斯甚至极为短促的笑了一下。
你当时被人类联邦通缉、被星耀帝国通缉,然后还得罪死了星际海盗,就连起义军内部,都有人背叛你,你说,你当时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
当然,也有更多的人深爱他。
不过这一点,在促狭他的时候,就没必要提起了。
艾尔维斯的指尖轻轻拂过在床上永远沉眠的人柔软的发丝。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忍不住想起了你。
其实,他一点也不像你
住校第一天的晚上,季予怀就做了个噩梦。
梦境里覆盖着大片的雪原,周围却是一片空寂,没有人烟,没有鸟兽,没有虫鸣,甚至没有丝毫风雪的声息。
时空仿佛停滞在了那里。
季予怀在梦里被冻得够呛,整个人都麻了。
最可气的是,他明明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这个梦境中挣脱。
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死死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