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要逼自己去顶了这些罪过。她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要先瞧瞧局势变化,太子殿下对这位沈姑娘纵然没了旁的感情,可这愧疚之情还是少不了的,一个阿孟未必真就能将她逼得没了退路。沈苏苏也明白她这话没错,于是便生生逼着自个冷静下来,“阿孟之言或许于殿下而言有几分可信,但不至于全信,阿孟手里头也未曾有什么证据……”她心里头念着,好歹算是稍稍安定了些。没错,只要没有证据,殿下怀疑自个那又如何,他如今是一时半会接受不料沈昭禾死去之事方才如此计较,时日久了,那些事儿总归是会过去的。阿孟此时已是到了徐淮意面前。徐淮意还未曾开口问,阿孟便先说了,“是大小姐害了小姐。”“她……做了什么?”或许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听到这样的话语,徐淮意并不会觉得意外,只是想知道沈苏苏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方才让这所有一切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阿孟眼里的狠意愈发浓重,她一字一句道:“春日宴之事是大小姐一力促成,明明是她心许南岐质子却又因贪着两头的好处而将小姐推出挡了刀子,后来她回来京都,又担心小姐留在东宫会抢了您的宠爱,便暗中遣人将奴婢抓走,用奴婢逼着小姐顶了她的身份……”“春日宴那事,沈将军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护着大小姐,怎会愿意将实情说出?”说着,阿孟不禁冷笑一声,“他不仅仅不愿站出来替小姐说些什么,甚至还悄悄将当初之事留下的证据清理得一干二净,生生断了小姐的最后念想。”徐淮意默不作声的听着阿孟将那些充满恨意的话说完,好半晌才道:“沈将军昨日……去了。”阿孟一愣,然后忽地笑了,“怕是大小姐动的手罢,也是,沈将军可是知道许多她的许多事儿,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活着。”“说来真是可笑,沈将军也定是想不到,他死死护着的女儿竟会动手害了他的性命吧,这就是报应啊!”徐淮意想起那封遗书,又想起昨日见到沈逢程时他听说了出事之人并非是沈苏苏而是沈昭禾的神情,虽说也是难过,可……除却难过其中好似还夹杂着几许庆幸。他在庆幸什么。他在庆幸死的人是沈昭禾,而不是沈苏苏。想到这,徐淮意的心猛地一疼,他五指收紧,声音嘶哑道:“孤知道了,这事,孤定然会给昭禾一个交代。”时至此刻,他方才明白沈昭禾这一辈子过得有多苦,又方才明白她那日为何愿意为了谢江清跳下断崖,他忽地很是后悔,后悔那日他未曾快一点,若是他能早些争得父皇的同意,又或者,他索性不管这些,同谢江清一般孤身一人去拦下那些南岐人,是不是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他好似忘记了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举动。这回,不是因为那蛊。翌日。沈苏苏一夜不得安眠,起身时外头只有几分光亮。洗漱完毕之后,如诗端上了早膳,可沈苏苏却没有半分要用的意思,她盯着那早膳瞧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来,“我得去见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