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嘴,口中便不断涌出鲜血来。他身上的伤太重了, 能成功到达祁州, 几乎可以说是全靠自个的意志。否则,早就死在半道上了。他见到徐淮意, 连忙颤着手从怀中摸出一封带血的信以及一个小小的瓷瓶来要递给徐淮意, 可惜的是他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还未曾做完, 便已经彻底的断了气息。徐淮意静默了许久, 最终还是将那封书信取了下来, 又让手底下人将这传信之人好生掩埋。在如今这种局势之下, 他能愿意从孤身从京都前往祁州送这封信,想来也是一个心怀大义之人。“若是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回京都。”徐淮意眼看着手底下的人将那人的尸首抬下去,声音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坚定,“那一定会将你的尸骨带回去,不会让你流落异乡。”回了书房,徐淮意方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封书信。对于这封书信,他唯一能知道的便是它来自于京都,除此之外,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即便如此,这封书信依旧是他们在绝境中的唯一希望。徐淮意想到这儿,心里头也少见的有些紧张,终于是将这封信读完。让人意外的是,这封信来自于徐景恪。他在这封信中将他当初养食人蛊之事的来龙去脉彻底讲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