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找过几个地方,也没找到。顺带买了一支打火机,她坐在湖边亭子里,点燃烟。以前没觉得这个烟这么劣质,味道也不太好闻,她没抽完一支,香烟燃了一半便被她掐灭了。天空中又开始飘雪。h省的雪永远厚重绵密,她其实真的不大爱回家,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她的不开心,那些跌跌撞撞的成长,至今想来也不算愉快。如今重回故土,尤时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生如夏花”的人。她手上的烟还是秦贞爱抽的那一款,她也沉迷过,现在却已经抽不来了。如果她在,她还会喜欢吗?解脱是不是比蹉跎好受一些?秦贞不在,所以她至今仍然未知道答案。手机传进新信息,尤时解锁,看到忙于教育工作许久不出现的许新意来信——【卧槽,你知道吗?程刻父亲去世了。在我们县医院,我们高中隔壁寝室有个女生在那工作,看见他了。】尤时读完短短两行内容,当场像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雪夜里,她僵直地坐在老木凳上,直到手机从麻痹的手中掉落在地,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识。抖着手切出微信画面,她准备重新拨打今天屡次打不通的号码,却不曾想被抢先一步拨了进来。尤时慌忙接起,却不知道说什么,她连呼吸都轻了,自己却毫无知觉。“……阿时。”她听到他这样唤她的名字。她艰难地应下,喉间变得酸涩:“嗯。”他好像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声音听起来疲惫极了,尤时甚至能想象到他眉头皱紧的样子。